正在大厅商量婚事的安国公郑锋晟与永昌伯谭敬尧听到下人的禀报,急忙走出来查看情况。
只见燕策左手摇着折扇,右手捧着一壶茶,时不时地就着壶嘴喝两口。
谭敬尧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哲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燕策道:“故有大官郗鉴,想在王家挑个女婿,消息传开,王家家丁上上下下没有不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希望最后能被选上,只有一人,王羲之,他毫不在意,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露出个肚皮大吃大喝,殊不知出人意料,最后被选为东床快婿的就是他。”
谭敬尧更是一头雾水,道:“哲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燕策侧过身子,道:“没有啊。我想看看,这招是否真的这么有效。”顿了顿,又看向他身旁的安国公郑锋晟道:“安国公,你不是很想让我做你的东床快婿吗?现在,床已经在这儿了,而且朝着东方,我有没有两分王羲之的风范呢?”
郑锋晟被他的话逗笑了,嘿嘿两声,对谭敬尧道:“令公子真是妙趣横生啊。”
燕策闻言,忙瞪大眼睛道:“安国公,你认为我妙趣横生啊?我可认为你是妙想天开了。你以为你有财有势吗?我就认为你这次是天真无知了。”
谭敬尧忙出声阻止道:“哲儿,你不要胡说。”继而转头对郑锋晟抱歉道:“安国公,对不住,我这儿子,他就这副德行,失礼了,失礼了。”
郑锋晟气呼呼道:“你、你怎么教的你儿子。你瞧你儿子这副德行,都让你给宠坏了。”
燕策摸了摸鼻头,道:“安国公,你骂我好了,别骂我爹。不关我爹的事。”
郑锋晟道:“那就是你的事了,你有问题啊,你有毛病啊?”
“你才有病。”
“你有病!”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就这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起来。
郑锋晟呵斥道:“谭贞哲,你真是不识抬举。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也难怪,开药铺的吗,天天对着病人,自己都病了,还不知道。”
燕策驳斥道:“我开济世堂,就是为了悬壶济世。你开当铺以为是什么好生意吗?就要人家走投无路,裤子都破了个洞,说的难听一点,根本就是高利贷。吸血鬼,剥削人。各位街坊,同不同意啊?”
“同意!”众人异口同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