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李世民前去袭营的到底只是西北军精锐。
而今天,是各路勤王大军在场。
看到势如破竹的金人狼狈逃回营地。
哪还有过往的半点嚣张气焰?
一时间那恐金症都痊愈了大半。
滚滚沙尘落下,只剩下肃王躺在那里死不瞑目。
种彦崇拧着眉头,“殿下,这……”该怎么处理?
李世民大手一挥,“冒充皇室宗亲,哪来的胆量?拉出去喂狗吧。”
种彦崇听到这话有些兴奋,“是!”
管他到底是不是肃王,动摇军心者,死!
种小将军嘟囔了句,“便是官家来了,那也是冒牌货!”
李世民闻言颇是欣慰,当真孺子可教也。
各路勤王大军士气大振,操练时都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汴京城外的气势如虹,端的是将城内人吓了一跳。
偏生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干着急。
主和派的几个领袖人物隐隐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面对宋钦宗的质问,“出城的使臣回来了吗?”
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尚书左丞耿南仲硬着头皮回答,“还没有。”
宋钦宗又问,“那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没去问问种师道?”
耿南仲不敢说话,他怎么敢去?
他一向是主张割地赔款求和的,哪敢去见种师道那老东西,万一他气不顺把自己砍了怎么办?
宋钦宗十分恼火,指着这帮心腹大臣,“你们就没有一个能替朕分忧的吗?”
白时中看到色变的帝王,赔笑着上前一步,“官家,不如派李纲去城外看看?”
李纲是忠君爱国之辈,又是主战派的大将,让他去肯定能囫囵个儿回来。
宋钦宗闻言一喜,旋即面带迟疑,“只是李伯纪已经被朕贬官。”
白时中笑道:“这有何难?让他戴罪立功便是。”
钦宗大喜,“卿真乃朕之肱骨也。”
才被贬官,即将要离开东京的李纲忽然间又接到宫中旨意。
一时间面色沉沉,倒是让内侍有些惶惶不安,强装出不满模样,“李大人莫非不想为君分忧?”
“李纲怎敢?只是……”
内侍忙问道:“只是如何?”
李纲面露难色,“只是官家已经将我贬官至崖州,我已经准备赴任。”
内侍闻言忙道:“我的李相公哟,你怎么这么榆木疙瘩脑袋,既然旨意让你去城外宣抚司视察,自然是不用去崖州了。”
官家旨意一日三变,当然是以最新的为准。
李纲迟疑,“这旨意上没说啊。”
内侍急了,“李大人稍等,我这就进宫请旨。”
目送内侍离去,李纲叹了口气,大敌当前,官家犹如稚子胡闹,又怎能保护社稷黎民?
亲随上前,“怕不是那些软骨头的,把这事推诿给您。”
“去掉前面两个字。”
李纲深呼吸一口气,就是那群佞臣搞的事。
不过如此倒是歪打正着,他正好也要见康王,商量下一步如何行事。
……
李世民再度见到李纲,心情颇是不错,“看来这宋廷也不是无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