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待许久不见的老友就是这种态度吗,星野,我好伤心。”太宰治知道星野泉是认真的,立即收回了手。
所以在这点上还是逗chuya好玩。
因为chuya不会真的打死他,但星野泉会。虽然他致力于找死,但绝不想死在星野泉这个暴力狂手上。
“有什么事,太宰。”星野泉平淡的说道。他知道太宰治是故意找上来的,不然就以太宰治不喜欢和他见面这点,太宰治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除非需要。毕竟在太宰治身上,只有必然没有偶然。
太宰治脸上露出一个乖觉的笑容,说道:“和你正在调查和想要知道的事有关,星野,反正你现在没有工作闲着,不如接个任务,既能拿报酬,又可以顺手报仇,多么美妙的好事啊!”
“说人话。”星野泉自动屏蔽太宰治浮夸的表演。
“关于咒术界的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太宰治意味深长的道,鸢色的眼眸在泛红的霞光下显出一抹不祥的异色。
星野泉没有答应或是拒绝,只是深深的看了太宰治一眼,转身离开。这次太宰治没有再拉住他,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星野泉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从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风衣口袋里掏出防水效果百分百、特别研发的手机,太宰治打了个电话出去。
“莫西莫西社长,放心啦,星野泉那家伙哪边都不站。”
星野泉知道太宰治在试探自己。
他应该是刚到横滨就被注意到了,又直接去了港|黑,另外两方阵营怕他和港|黑的关系有新转变,所以让太宰治来打探他的态度。
其实侦探社和异能科完全是多虑了,不过以它们的立场会担忧也是正常。
没人希望曾经的‘凶兽’重新出现。星野泉理解。在一年前写下那份离职申请,他就没有回头的打算,现在的他只想做个乡野炊夫,悠悠闲闲的过日子。如果不是虎杖悠仁那事,他根本不会‘出山’。
不知是不是今天见到的熟人太多,星野泉开始不经意的回忆从前,几次打断,思绪又慢慢飘远,这让星野泉不禁感到烦躁。点了支烟,尼古丁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徘徊。天色渐渐昏暗,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顶替太阳悬在了高空,霓虹灯五颜六色的闪烁,下班的社畜勾肩搭背的享受夜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热闹。
星野泉孤零零的蹲在路边抽烟,烟雾袅袅上升遮挡了他的视线,世界似乎离他远去,他的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属于尘世的喧嚣,一半冷漠的旁观,格格不入。
静静的抽完烟,将烟屁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星野泉起身,找了家旅馆住下。
小旅馆的隔音并不好,不知道隔壁在做什么,制造的噪音特别大,令人心烦。星野泉躺在两米长一点二米宽的单人床上,右手搭在额上,左手随意的放在身旁。看得出床很小,星野泉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咚咚咚!”
隔壁光是扯着个嗓子鬼吼鬼叫还不够,现在发展到了猛捶墙壁。星野泉的床就靠在墙边,被震得抖动。
叹了声息,星野泉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罩住脑袋,试图阻挡隔壁的侵扰。习惯了乡下的宁静,隔壁的噪音对星野泉而言好比魔音,扰得他心情愈加不静。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伴随着隔壁的鬼哭狼嚎,星野泉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某个人关系很好,一起做了很多事,去了很多地方,虽然看起来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跟随对方,对方对他很冷淡。
后来,他死了。
在某人大喜的日子里,他穿着一袭白衣,撑伞站在飘曳白雪的天幕下,面前站着一个五官模糊看不清脸的人,那人手里端着个打开的沉重的木盒,跟他说了什么。
说完后,他抬起空着的手,毫不犹豫的刺进胸膛,粗鲁的拽出自己的心脏,连接的血管被暴力扯断,横截面清晰可见细细的肉丝,温热的血洒了一地。
【“知他心高气傲不肯说,之后,就跟他说我远游去了罢。”
“还有,替我给他带句话,就说:新婚快乐。”】
醒来时天光乍亮,隔壁相当安静。
星野泉漱了口洗了脸买上回东京的机票,等他踏上飞机,监视他的人才撤去。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泪眼汪汪。
“悠仁酱”五条悟喜极而泣。
旁边看两人表演的众人:“......”
禅院真希捂着嘴压下胃部翻腾的反呕:“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