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个鬼侵犯我的事就不是梦,而是真实!
我苍白着脸,颤抖着将衣领往上拉,由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腿软,差点没有一下摔倒在地,扶着墙壁踉跄着朝门外走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寄给我快递里的手臂的主人究竟是谁。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全身僵硬着,心脏怦怦狂跳,好似要跳出胸腔,这个鬼所给予我的一切感觉都让我恶心,恶心的想吐,身体,精神都在排斥。
“呕!”终于当鬼的嘴唇贴上我脖子的一瞬间,我无法在咽下从胃里翻滚上来的胃液和消化物,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鬼的束缚,但显然如果我能挣脱早就挣脱了,一声干呕,紧接着我控制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
鬼愣了一下,松开了对我的控制,语气好像有些担忧和焦急,“....林....怎么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到一声熟悉的充满了担忧和焦急的声音。
我努力想要睁开已经不停打架的眼皮,但始终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和铺天盖地的疲乏,最终眼皮紧紧黏在了一起,我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我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梦里,好像那只鬼还在侵犯着我......
不对,什么叫在梦里,对!我就是在做梦!
我使劲地晃了晃头,空脚踩在了地上,一阵从底下由上的冰冷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踉跄着出去开门。
“你是?”打开门,我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
“你终于开门了!你再不开门我都要破门而入了!”来人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们查出来那双手臂的主人了,希望你不要激动,再次之前你先跟我回趟警局。”说完,来人一把拉住呆愣的我就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我急忙扯了扯警官,“我还没有刷牙洗脸。”我指了指自己,不用看都知道此时的我肯定是一副鸡窝头凌乱的样子。
突然,那警官莫名其妙的涨红了脸,视线飘忽,就是不敢看我,松开了拉住我的手。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警官的动作,皱了皱眉,并没有多想,难道是我衣服没穿好?
朝警官点了点头,我转身走回屋里,随便拿了一件长衣和长裤,虽然已经是热的即使是浑身不穿坐着不动都能流汗的炎热的季节,更别提穿着长衣长裤,可我无法忍受一点点肌肤的暴露,除了脸。
或许是心理障碍,诸如露出手臂,我都会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周围人的眼神都好像看着我充满了嘲笑。
麻利地套好衣服和裤子,小步跑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杯子装满水,打开牙膏盖,朝牙刷上拉了一条,沾了沾水,低着头开始漱口。
匆忙的把口腔里的泡沫吐出,喝了几口水,然后吐出,打开水龙头,冲洗了沾了些许泡沫的杯子和牙刷,撤下挂在一旁的洗脸帕,在水龙头下吸满水,然后开始洗脸,洗完后,将帕子扭至再也扭不出水来,我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镜子,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这是......”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点,有一半被衣服遮住,我疑惑地拉下衣服,这个红痕的下面一半是红的发紫的,等下......
这是......
联想起刚刚警官看我的眼神,我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不过很快就变白了,我不是傻子,虽然我从来没有交过什么女朋友,但在李峰的“熏陶”下,我多多少少懂一点,脖子上的痕迹一看就是吻痕。
这么说来,那个鬼侵犯我的事就不是梦,而是真实!
我苍白着脸,颤抖着将衣领往上拉,由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腿软,差点没有一下摔倒在地,扶着墙壁踉跄着朝门外走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寄给我快递里的手臂的主人究竟是谁。
到了警局,先前的女警官一脸严肃地坐在我对面。
“那个......”
啪!
女警官将一个用牛皮纸包起来的资料放在桌上,然后把手压在了上面,“我希望你看了这份资料后能够冷静,不要冲动,现在正是特殊关头,关于罪犯的动机我们还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最大的可能还是你可能和罪犯有什么仇恨。”
我点点头,将狂跳的心脏压了下去。女警官将手拿开,我拿起牛皮纸,拉出里面的资料――
一张照片里,一个黑发的女孩笑容灿烂,长相甜美。
姓名:白茹
性别:女
出生年月日:1993.6.11
家庭住址......
电话号码......
父......
母......
一串串的资料让我看下来脑袋晕晕的,一个不好的猜想油然而生,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一阵发软。
死因:被罪犯残忍剥皮,期间痛苦不断,活活痛死。
轰――
像是有什么在我脑袋里炸开,拿着资料的手颤抖着,纸张被我拿着的地方因为大力而出现了很深的褶皱,突然全身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上拿着的纸张落在了地上。
啊,什么啊....白茹死了?.....死了?.....是真的死了?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她当时还和我坐在一起喝冷饮......
“呵呵......”一声低沉充满磁性的轻笑,“不要去接近任何人,你是我的。”
这是一个充满了威胁的警告。
“什么?”我呢喃的猛地看向四处,只有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那刚刚那道贴近我耳朵的熟悉的声音是......
“牧林?你怎么了?”女警官的声音响起。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脸色苍白,那声音不会错的,是那个鬼......
......
“那就请你先回家吧,最近最好不要出门,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打给话给我,号码我已经输入你的手机了。”
“那白茹......”
“哎,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可惜了....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到底有和谁结过怨吧,这也有助于我们破案。”
......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周围喧嚷的人群和吵人的车鸣声似乎也被我屏蔽了,脑袋里一片白茫茫,白茹微笑的图像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呈现。
到底是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折磨致死!我咬紧牙齿,握紧双拳。
“先生,老夫观你印堂发黑,最近可是有什么....灾祸?”突然,一个穿着道袍带着黑色圆片镜子的老者出现在我面前,右手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修道者的样子。
放在平时一看这种人肯定就是骗子,神棍,但现在,突然遭遇的灵异事件,莫名其妙的牵扯到别人的死亡......“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失了神智一般,喃喃的说道。
“办法嘛....当然有了。”老者的举动很明显,是要交钱。
“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过来。”老者朝我抬了抬头,我走上前去,老者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伙子,你是遇鬼了吧。”肯定的语气。
“你...”我瞪大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老者抬起头,抓着自己的白胡子,“我当然知道了,我可和一般的同行不一样。”骄傲地说道。
“要交多少钱?”我冷静下来,问道。
只见老者伸出一根指头,“这个数!”
“这个数?”我皱眉,疑惑。
“一千块钱!”
“什么?!要一千块?”我惊讶的惊呼道。
“怎么?你不愿意啊?”老者做出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等一下!”我咬牙,“我要怎么做?”
老者满意的笑了笑,“今晚,十二点,在墓地。”说完,老者神秘的走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个老头的话起码还是有一点说对了。为了白茹,也为了...我自已,一定要消灭这个鬼!
因为心急,我在十一点过一点的时候就来到了墓地,夏天的夜晚闷热,所以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因为是晚上,所以对于露出皮肤的反感好了许多,我才穿的短袖,但现在我后悔了,来到墓地后,阴森森的,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也被薄薄的雾气遮住,朦胧着散发着光芒,不知道什么虫子或是动物发出的声音,时不时因为动物经过而发出响声的植被,阵阵吹过的阴风......
我搓了搓手臂,还真的有点冷.....吞了口口水,我后悔我这么莽撞了,因为已经遇到鬼了,知晓鬼的存在了,我还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墓地,要是在遇到鬼怎么办......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背后一就阵凉意,再看了看周围的坟包,冒起了冷汗。这是一个在郊外的墓地,所以是坟包而不是像正规墓园里的墓碑。如果是墓园还好一些......
不知道等了多久,双腿已经僵直,按理说在一片树木繁多的地方,特别是夏天,蚊虫应该很多才对,但我并没有听到有蚊虫发出的声音,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
“嘿!小伙子!”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控制不住的失声尖叫,“啊!!!”
“哎!停!停!是我啊,小伙子!”拍我肩膀的人捂住自己的耳朵,显然应该是被我的尖叫声震的耳痛。
看到是老者后,我尴尬的笑了笑,“你..你没事吧?”
“哎,真实的,年纪轻轻,胆子竟然这么小......”老者念叨着,说着将单跨在自己肩膀上的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
我好奇的看了看箱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一袋血,一把木剑,一个装着不明黄色液体的透明小瓶子,一捆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植物......
“嘿,小子,不是我说你,你运气真好,能遇到黄半仙我!”老者边收拾东西边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没有!明明是那鬼莫名其妙的缠上我!”我大声辩解道。
“嘘!”老者转头看着我,用食指压住嘴唇,“你会惊动一些脏东西的......”
老者这么一说,我唰的一下白了脸,颤抖了嘴唇,最终咬着唇,不敢吱声。
只见老者捣鼓了几下,先是拿出了一袋血,用小针扎了一个孔,围着我周围画了一个圈,“这...这血是什么啊?”
“这是正值壮年的公鸡血。”老者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道。
“哦......”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者在我周围画好一个圈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闭着眼睛开始念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虽然我听得懂字,但连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全身僵硬着不敢动,深怕由于我的一时不小心做出什么举动影响到老者做法。
“出!”老者念了很长一段话后,猛地睁开眼睛,顿时狂风大作,树叶飒飒作响,一股充满了阴冷的风不停地吹过,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臂也冻僵了。
“何方妖孽,还不快显形!”老者大呵道。
“嘻嘻......”女童嬉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