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速度也不慢,很快的躲开了,控制着其它黑雾朝夜薄快速飞去。
夜薄一个跳跃躲开了,严肃地看着黑雾,然后将两张符纸一挥,符纸竟神奇的漂浮在半空。
黑雾也不甘示弱,又操控着其它黑雾朝夜薄袭来。
夜薄刚想躲开,却恍惚着在黑雾中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眸,红的滴血,却宛若红宝石般美丽。里面充斥着疯狂,嫉妒,毁灭。
这双眼睛好熟悉....在哪看到过......
就在夜薄失神时,黑雾重重地打在了夜薄身上,夜薄被击退了几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你...是谁?”夜薄看着黑雾,说道。
黑雾准备的第二轮攻击停下了,先是压缩成一小团,然后又膨大,用着嘶哑的声音疑惑的小声呢喃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是牧炀...不对,我不是牧炀....我是谁?”
夜薄没有听清黑雾在说什么,但现在情况容不得他在做纠结,看着躺在树下的牧炀,趁黑雾没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牧炀,又从包里抽出三张符纸,一挥手符纸停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圆圈将黑雾包围在里面。
黑雾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包围住了,疯狂的碰撞着结界。
夜薄抱着牧林赶紧离开。
为了验证猜想,果然没错,是厉鬼作案,还好他谨慎一开始就做了结界,不然会伤及无辜。
低头看着怀里的牧林,夜薄的眼神沉了下来。
从出生开始,他就时不时的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中,他是只黑豹,还有一个温柔的青年,这个青年很喜欢抚摸他,对他说话,而他也不排斥,甚至很享受。很温暖,温柔。
但他看不清梦中青年的长相,而且他也不能控制自己,所有的动作都是梦中的“他”的动作,夜薄就像一个旁观者。
可在第一次见到牧林后,梦中青年的长相竟开始模糊了起来,起码能看到了。
就在昨晚,他看到了梦中青年的眼睛。
那是一双包含温柔,善良的眼睛,眼眸是黑色的,很漂亮,就像星辰一样,闪闪亮亮的,充满了希望。
然后他醒了,脑海中浮现的竟是牧林的样子。
在夜薄的上空不远处,一只红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
......
一个被鲜血染红了的地方,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站在尸海中间,他身穿红黑色素衣,身上没有一点血液,但手上却沾上了血液,脸上不可避免的被溅上少许血液,他勾起一抹微笑,看起来妖艳邪魅,却充满了危险。
“是吗,那只小豹子啊......”突然,男人勾起一缕发丝,突然一个人自说自话。
......
夜薄荒唐地移开视线,离开了樱花小道,暂时安全了。就在这时,牧林的电话响了。
夜薄看了看昏睡中的牧林,拿出他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正羽。
正羽,谁?皱着眉,夜薄本想挂掉电话,却想了想正在昏睡的牧林,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过他不并没有先开口。
“牧林,你要吃什么,我一会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嗓音。
转回主人公视角:
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脸。
呆了一会。
“睡傻了吗?”青年抬起头,噗嗤一笑。
“诶....”我瞪大眼睛,一下猛地坐起身,“夜薄呢!”
“夜薄?你是指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
“是的!他去哪了,你看到他了吗!”我激动地双手放在正羽肩膀上,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激动啊。”正羽无奈的说道。
我蹭的一下脸红了,诺诺的将手收了回来,“那个......”
“那个男人我并不知道他去哪了,但他说等你醒了叫我传句话给你。”
......
夜薄坐在沙发上,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眸竟出现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做梦,前半段都是温柔的温暖的关于青年的梦,让他依依不舍。
后半段是非常痛苦的,他好像被什么人重伤,五脏内服都在剧烈的疼痛,每次做梦做到这个地方,他都身临其境的体会了,然后满脸大汗的惊醒。
是了,为什么觉得那双红色的眼睛很熟悉,就连里面的情绪都很熟悉。
因为,在梦中,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狠狠重伤了他。
“牧林。”正羽无奈地喊我。
“嗯?”我一下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疑惑地看着正羽。夜薄叫正羽传给我的话就是无须担心之类的,可那天看到的熟悉的黑雾却让我心神不宁。
“能告诉我了吗?”正羽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我愣了。
“我给你的名片你就没怀疑过吗,上面的名字。”正羽叹了口气,“我是阴阳师。”
“啊?”我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正羽。
正羽伸出食指弹了我一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唔!”我捂着被弹的额头,气鼓鼓地瞪着正羽,“你干嘛!”
“噗嗤!”正羽笑了起来,“不过看来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展,起码你现在能在我面前放松了不是吗。”
我呆愣地看着正羽,“我......”垂下眼眸,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只是不想把正羽牵扯进来,毕竟那个鬼的目的连我都还不清楚。
“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别害怕,我可是很厉害的哟驱鬼就是阴阳师的职责,你把事情告诉我我还要轻松一点,你这样闷着不说我可是很烦恼的,要调查这样那样的。难道,你不信任我?我真伤心。”说完,正羽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
“那个!”我连忙摇手,“不是的,我很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连忙解释,但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小,细若蚊声。
“那就告诉我吧。”正羽突然凑近,那双一直很温和的眼睛让我怔住。
“......就是这样,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鬼为什么要缠上我。”我痛苦地用手捂着脸,每当想起林茹是因我而死,就自责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我....林茹就不回了吧,明明还是个花儿一样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
突然,我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
“这不是你的错,牧林。”正羽温柔安慰道,“现在这个恶鬼缠上你的原因尚不明确,现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那个鬼引出来,然后我来消灭他。”声音渐渐充满了引诱的味道,将猎物一点一点引诱进猎人编制好的猎网。
我缓缓放下手,抬起头双眼空洞地看着正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正羽用手轻抚掉泪水,温柔的笑着,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妖孽一般的男子,妖艳而危险。
正羽轻轻将牧林枕在怀里,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着背。
一只红色的蝴蝶从开着的窗户外飞进,飞到正羽面前,竟幻化成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恭敬地跪着,如果牧林还醒着,就能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当时医院里正羽叫她去倒水来称作蝶姬的女人。
“大人,夜薄的记忆有苏醒的前奏。”女人低着头。
正羽并没有说话,还是一下一下的轻容地拍打着牧林的背。
过了好一会,正羽才开口,“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事汇报给我。”
“是!”女人一下消失又变成了红色蝴蝶,扇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呵......”正羽不知想到了什么,拍打牧林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原本黑色的眼眸渐变成了紫色,“他也要醒了吗.....也是,那个人,爱你如痴,已经发狂了啊。”
正羽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牧林,轻笑。
牧林的额头上浮现一个铃兰花纹身,正发着微弱的光芒。
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缺乏无力,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黑金的靴子,我不知道眼前是何人,费劲地想抬头看是谁,却撑不住。
只感觉到来人停留了许久,然后俯下身抱起了我。
而我也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一处黑暗的地方,一团黑雾渐渐化形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痛苦地挣扎着什么。可在这黑暗绝望的地方,这个人形的眼眸确是红的发亮,疯狂而残酷。
人形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黑红色的单衣,及臀的黑发用一根发带高高地捆着,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对英挺剑眉,一双狭长的红色眼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就像蝴蝶的翅膀在微微扇动,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似情人说话般温柔耳鬓厮磨轻容的语气,“月....曜。”但语气中又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说完这两个字后,男人似乎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痛苦,捂着头咬唇,唇被咬破而流下的一丝殷红,然后像是用尽了力气和精力,双手无力垂下倒下。
这里的道路宽而平,两边种满了妖艳的彼岸花,空气中流动着阴冷和阴森。而有一个府邸庄严华丽。府邸内,像是古代皇帝早朝的地方,最上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头黑色宛若瀑布的头发,一双宛若死井般毫无波澜的深邃的黑眸,他穿着十二单衣,头上戴着天平冠。
男人的长相极为冷峻,气势强大,一双黑眸光是盯着你就能感到恐惧和害怕,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穿着衣帽一黑一白的男人单跪,神色恭敬。
白衣男子:“冥王殿下,那位大人快要苏醒了,因为灵魂的缘故,如今的修为已是鬼修中的大乘。”
黑衣男子:“因为妖界之王羽赋的插手,那铃兰花也快要苏醒。”
坐在上位的男子并没有说话,一双毫无波动的黑眸就这样盯着。
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见冥王没有说话,全身冒出了冷汗,身子僵硬。
半个小时过去了,冥王没有开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冥王依旧没有开口。
三个小时过去了......冥王闭上了眼睛。
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见此松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路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出事了!”身穿黑衣的男子拍着胸脯,额头上还挂着汗。
“还好,冥王殿下睡着了......”身穿白衣的男子也松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黑衣男子皱着眉,一脸难办。
“我们已经将此事上报给明王殿下了,只是冥王殿下并没有表态,所以按照阴间的规矩......”白衣男子没有将话说完。
“通缉......”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为难,终没有将那个禁忌的名字说出口,“通缉厉鬼牧炀。”
“哎,孽缘啊孽缘。”白衣男子摇头。
“是啊,你说....那位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黑衣男子好奇。
啪!白衣男子一个暴栗敲在黑衣男子头上。
“啊!”黑衣男子捂着头,“好痛!小白,你干嘛打我!”
被称作小白的白衣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黑衣男子,“你傻啊,这些舌根我们不能嚼,被冥王殿下听到可是要......”
黑衣男子似乎从白衣男子没有说完的话中延伸出了什么,吓得吞了一口口水。
白衣男子见恐吓有了效果,欣慰道:“这都是千年前的大事了,现在知道这些事的人能不说绝对都闭口不谈,这可是当年的禁忌啊。”叹气。
黑衣男子闻言嘀咕道:“是啊,我们还是从上一代那里继承到的千年前那场灾难的发生......”
“啊!”黑衣男子捂着又被打的头,怒不可遏,狠狠瞪着白衣男子,“小白!”
“闭嘴吧,祸从口出!”
说完,白衣男子快步向前走去,后面的黑衣男子愣了几秒赶紧追上去。
身后黑衣男子不满的声音白衣男子一一过滤掉,心里一沉。
‘千年前的那场灾难,让天帝元气大伤,许多大能前辈陨落,殃及人间生灵涂炭,灵脉枯竭,众大门派纷纷解散。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是那个受人爱戴保护了天界千年的剑尘上仙。只是......’
“小白,我已经把通缉....牧炀的信息发出去啦。”
黑衣男子说着,白衣男子转头看向身后的黑衣男子,停下脚步。黑衣男子的手腕戴着一个手表,手表投影出一个光屏,黑衣男子正鼓弄着什么。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白衣男子抬起脚步。
“诶!等等我啦!”黑衣男子跑步追上。
远坐在椅子上的冥王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深邃幽深的黑眸。
......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地面,浑身都像被打断骨头的剧痛,动不了。
渐渐的我察觉到不对劲,我刚刚为什么要说是像被打断骨头的剧痛,我明明没有骨头啊......
对了,我是一朵路边的铃兰花。
顶着头顶上的骄阳,我又热又渴,无力憔悴地低着头,感觉自己就要干死了。
身上的水分渐渐被蒸发,就在我以为真的要渴死了的时候,从天而来的水浇在我身上,我赶紧饥渴地吸收着水分。
终于,我解渴了。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水还浇,但我明显发现身旁没有水迹,只有我周围有,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一个阴影遮着我,面前有一双白色的靴子。
抬起头,我不小心看呆了,呆呆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一名白衣男子,他背后背着一把剑,长的....很好很好很好看,为什么要用三个很好呢,因为真的好好看,找不到其他词形容。
“有了灵识么。”男子冷淡地说道,一双冰冷狭长的黑眸盯着我。
好冷......我禁不住抖了一下。颤巍巍地看着男人,发现男人的两手垂在身旁,并没有什么浇水工具。我奇怪地看着头顶,发现我头顶有一团小乌云,正下着雨。
啊捏......我用叶子拍了拍头。懵懵懂懂后知后觉,原来下雨还有随机抽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