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本来没想过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突然反应过来,父亲的味道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一般情况下,他们作为子女,该是很少闻到父亲的信息素,毕竟这种东西就像秘密一样,不能随便乱闻。
可是阿里斯不止一次发现父亲母亲那些事儿,所以对父亲的信息素味道还是比较熟悉。
以往闻到这种味道,他就知道父亲有需求,不用谁叮嘱,他都会走开。
可是今天不一样,气味传来的方向是苏哈尔所在的方向,所以阿里斯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苏哈尔分化的事情!
根据他以往和苏哈尔的谈话,阿里斯知道苏哈尔不喜欢他父亲阿拔斯,至于阿里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牵住了一样,紧张惶恐到不能自已!
阿里斯瞬间从住处爬出来,迈开健壮的四肢,朝着苏哈尔所在的方向跑去!
而此刻的温时,早已感觉疲惫不堪,他觉得阿拔斯总是在用嘴巴触碰他的尾巴,他吓得尾巴都不敢抬,生怕一抬起来,直接被阿拔斯穿透某个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
这太奇怪了,温时想着,他一个公豹,竟然被另一只公豹这样对待,这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愿意妥协。
即使身体内有一把火要把他燃烧干净,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他挣扎着拒绝阿拔斯的亲近,但阿拔斯的气味真的太诡异了,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了温时的每一个毛孔,在他身体里肆意妄为。
明明不是温时喜欢的味道,却也将温时影响成了这样。
温时发出难受的嗷呜声,但此刻是深夜,谁也不知道这冰雪乐园发生了什么,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来管的。
因为在那些人眼里,他就该和阿拔斯在一起,好像一出生就要打上阿拔斯的标签。
温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在阿拔斯试图爬上他的背时,他猛地回头在阿拔斯的前爪上咬了一口,发出了抗拒且威胁的声音。
阿拔斯突然被咬,怒气在上升,他警告温时:“你今晚拒绝我,那你只有死路一条,苏哈尔,萨巴赫在熟睡,他不会来救你,我原谅你的无知,不怪你把我咬伤,你乖乖从了我,对你我都好。”
温时将自己的尾巴挪到另一边,发出凶狠的叫声,这声音基本上是吓醒了园区所有的动物。
他们不明白大晚上为什么会有雪豹在那里嚎叫。
阿德南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认出了苏哈尔的声音,显得更加焦躁不安,在关押他的区域,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发出猛兽的低吼。
阿拔斯知道苏哈尔的声音让园区的动物都惊醒了,但无所谓,他和苏哈尔是主人恩赐的情侣,就算他俩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被主人怪罪。
这就是他阿拔斯的特权!
谁也无法干涉!
正当阿拔斯准备强上的时候,栅栏另一边传来一个熟悉且冷漠的声音。
“父亲真是好兴致,这大半夜的,完全不顾及其他动物的死活。”
温时听到阿里斯的声音,赶紧爬到了栅栏前,声音隐忍着,他都快哭了。
“阿里斯,救救我,你父亲要强上我!”
阿里斯低眼看了温时一眼,再次看向他的父亲。
“他迟早是你的,你又何苦急于一时?苏哈尔年纪小,他甚至比我们三兄妹还要小一点,父亲怎么能这样逼迫他?真就这么等不及?你前不久不是刚和母亲过了结合热期,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再次发生这种事。”
阿里斯的声音沉冷,镇静,完全不像是在为温时担心,但温时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安全了很多。
他紧紧地挨着铁栅栏的门,感觉那冰凉的金属挨到了皮肤,让他体内的大火小了几分。
阿拔斯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向温时,他的眼神里满是凶残和杀伐:“阿里斯,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和苏哈尔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阿里斯承认:“确实轮不到我来管,但主人可能从来都想不到,苏哈尔并不想和父亲在一起吧?你说我现在要是大声一点,把主人引来这里,父亲和苏哈尔会如何呢?如果主人知道苏哈尔抗拒父亲,那父亲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么?”
阿里斯是有赌的成分,他的赌注就是苏哈尔比父亲更受萨巴赫喜爱。
如果看到苏哈尔抗拒阿拔斯,那萨巴赫应该不会再让苏哈尔和阿拔斯在一起吧?
阿里斯是这样想的,当然了,他无法去估摸主人的心意,只能这样赌。
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父亲冷静一下,救苏哈尔于危机之中。
很明显,阿里斯的威胁奏效了,父亲阿拔斯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低眼看着苏哈尔许久,又警告阿里斯:“你记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阿里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但苏哈尔今晚分化,没有我的帮助,他必然会死,你确定要这样?”
阿里斯说:“苏哈尔抗拒父亲,父亲应该明白。”
阿拔斯问:“看着他死?”
阿里斯说:“没见过哪个动物为了一个结合热期而死的,虽然痛苦,但不至于致命,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阿里斯在分化的时候打了半个月抑制剂,勉强挨过了这个可怕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