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天帝正在气头上，闻言，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德妃见状，意识到宫里即将发生大事。

……

……

盛天帝怒气冲冲来到坤宁宫。

早就通过“坤宁宫”阵营在乾清宫和关雎宫的【间谍】玩家知道这件事的苏庭命宫人把残破的玉石牡丹盆景摆在桌案上，款款上前：“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坤宁宫？”

“贱妇，你干的好事！”

盛天帝怒不可遏，瞪眼看苏庭。

苏庭故作懵懂：“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还敢狡辩！”

盛天帝抬手要打，被宫女太监们跪地拦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

盛天帝狠狠看了眼苏庭：“你自己说！最近都干了什么！”

“臣妾近来专心抓捕潜入宫中的前朝余孽们，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苏庭平静回敬盛天帝，“皇上今日突然兴师问罪，臣妾当真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是吗？”

盛天帝冷笑三声，报出一串名字：“张果、刘金山、莫云……这些人是先帝亲自为朕挑选的奴才，为何在皇后这边全成了前朝余孽！”

“他们是先帝赐给皇上的奴才不假，但他们也确实做了对不起皇家的事情，臣妾手中有确凿证据，”苏庭理直气壮地回怼盛天帝，“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将人证物证都呈上来，甚至于他们当面对质！”

“你——”

盛天帝被苏庭的态度镇住，又见苏庭左手边摆着当年先帝赐给元后苏丽萍的已经残破的玉石牡丹盆景，心中一颤，挥手命殿内宫女太监全数退出，并且把门带上。

哐当——

宫门合拢，金碧辉煌的房间顿时变得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盛天帝背着手走到苏庭身旁，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替我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盛天帝：“朕已经给你们苏家补偿了封地铸币权，不要得寸进尺！”

“封地铸币权是皇上代先帝给的补偿，不代表姐姐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苏庭道，“何况张果等人确实和前朝余孽有勾结，死有余辜！”

“胡说！他们对朕和先帝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证词都在这里，由不得皇上不信！”

说罢，苏庭将厚厚一叠证词交给盛天帝。

盛天帝抖开，发现里面写的是张果他们如何依照先帝旨意劝元后苏丽萍自尽以保全苏家的内容，脸色再度大变：“皇后，你——”

“皇上是聪明人，不可能不明白‘大秦天下虽然姓高，可若没有苏家这枚定海神针，天下随时可能改换他姓’的道理，百姓也都知道为了大秦天下，苏家历代男儿浴血沙场，死有全尸者寥寥无几。若是他们知道先帝为巩固皇权娶苏家女儿为太子妃后又授意去母留子，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

“参与这件事的人必须死！”

苏庭打断盛天帝的辩解：“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朕不允许呢？”

“皇上不妨下诏赦免他们，然后皇上就知道臣妾为了给姐姐报仇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你——”

盛天帝看着苏庭的脸。

在这张绝美无暇的脸上，他看到了不容亵渎的决绝与威严：“如果朕执意要保下他们——”

“皇上只管试，臣妾一定让他们死！”

苏庭针锋相对地回应道。

盛天帝愤怒了，他捏住苏庭的脸：“你只是个女人！朕随时可以废掉你！甚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