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故解释,“我特意选在今天见面,原本打算认识舞台上的你,结果令我有些失望。”
祝萝端起旁边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佐餐酒度数比较低,喝起来像微酸的果汁。
祝萝以前没有喝过酒,原本不打算碰。
但周青故的话太无语,她只好假借喝酒掩饰尴尬。
祝萝不太明白,周青故与自己无缘无故,他有什么可失望的。
放在两个月之前,祝萝可能会顺着她的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差劲。
现在——
她跳舞不为了取悦任何人。
祝萝清楚自己的实力。
并且对自己充满信心。
周青故承诺的晚会和大舞台,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表现,堂堂正正站上去。
“祝小姐,希望你认真考虑我提出的条件。”
周青故话音刚落,外面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不会考虑的。”
‘嘭——’
鹤令璟一脚踹开包厢门。
他走得急,没有穿外套。
今天温度很低,鹤令璟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短袖。
被濛濛细雨浸得半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肌肉和骨骼的形状,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鹤令璟撩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衣冠楚楚的周青故形成鲜明对比。
好像一个大富豪和一个穷小子,分别站在祝萝两端,逼迫她选择爱情或者面包。
祝萝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
她与鹤令璟之间,并没有什么爱情啊。
可是,祝萝还是毫不留情选择鹤令璟,起身走向他,从餐巾擦干净他脸上冰冷的雨水。
周青故注视这一幕,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我记得,你是鹤家的小少爷,对吧?”
不受宠的弃子而已。
也配跟他抢人?
鹤令璟漫不经心回应,“是又怎么样?”
周青故不动声色地说,“我与鹤家是故交。”
“所以呢?你打算用自己的手段搞垮鹤家?”鹤令璟扬起唇角,扯出一抹嘲讽力十足的笑,“关我屁事。”
周青故擅长抓别人的软肋,没想到会在鹤令璟这里碰钉子,表情立刻变得古怪且阴沉。
鹤令璟冷眼看他吃瘪的样子,恹恹警告道,“你最好别打她主意。”
“你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警告我?”周青故觉得可笑,“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不打她主意,还有别人,他们可不像我这么绅士。”
要是周青故更禽兽一点,就应该带祝萝去开房,而不是来法式餐厅。
“哦,你应该庆幸。”鹤令璟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像他们,现在就不会好好坐在这儿。”
周青故一愣。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底牌?口气真大。
“祝萝。”鹤令璟握住祝萝的手,“走了。”
手突然被握紧,掌心毫无隔阂的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烫得吓人。
祝萝没有缩回手,还乖乖应了声‘好’,跟随鹤令璟走出包厢。
周青故没有追过来。
祝萝松了一口气,问,“鹤令璟,你不害怕吗?”
鹤令璟没有回答,反问,“你刚才拒绝了他,你不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无所有,他威胁不到我。”祝萝硬气地说,“他如果伤害我,我就报警!”
鹤令璟笑了下,“我也一样。”
同样一无所有。
而且他清楚,报警未必有用。周青故那样的人,做坏事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但鹤令璟并不怕他。
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早就失去了,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
祝萝小小声嘀咕,“可是,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鹤令璟大可以不必牵扯其中。
鹤令璟听见,立刻反驳,“谁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