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吃痛的倒抽气声此起彼伏。
别墅里没有备医疗箱,但周请有。小头头走到周请面前,垂眼就看见对方手腕上已经快消失不见的淤青,是上次他推搡对方时撞出来的。
脱臼又被强行复位的手腕突然疼痛加剧,他愤怒地往前一步,“是你干的!”
周请一脸茫然,“什么?”
“一定是你!”小头头指着周请的脸怒吼。
“你想干什么。”徐南方起身挡在周请和小头头之间。
二楼,宋凛初的手指抠住护栏想站起来,他的脸色阴森可怖,周身冒着戾气。如果可以,他会冲下去抓住那只手,直接折断。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问一问。”小头头不敢碰徐南方,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周请像是刚反应过来,“你问刚刚的人是不是我叫来的?”
“我在别墅里有你们看着,出了别墅有其他人跟着,你们觉得我应该哪个时段去联系人,再拿钱跟他交易?”周请一脸看白痴的模样,“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可以在app上叫到打手吧!”
这不现实,没人敢接单。
小头头的嘴唇动了动,周请的确没这机会。
周请耸了耸肩,他和几个保镖关系本来就不好,不介意更差,直接讽刺:“你们平时在小区里进进出出,尊老爱幼了,礼让行人了吗,谁知道你们得罪了谁。”
嫌疑人范围太大,四人也开始迷茫。
徐南方冲周请挤了挤眼,毕竟还要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他叫来自己的司机,让帮忙去买点外伤药。随后又对四人好言相劝,“有些内伤肉眼看不见,最好去检查一下。”
周请又想翻白眼了,尤其是脑子,必须做个深度检查。
如果不是在小说世界,宋家这些被下蛊一样忠诚到不分青红皂白的走狗,早就被社会教做人了。
“谢谢徐少。”小头头低头道谢,临走时又看了周请一眼。
他去了监控室,将十五分钟前的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口罩就像焊死在跑腿小哥脸上,看不出半点真实面貌。
“草他妈的!”这条盘山路根本没有监控,那人路上换个装,他从哪里入的市区,什么时候入的,他们根本查不出来。
报警也没用。
小头头气得一脚踹上椅子。
他碰了下奇痛无比的脸颊,又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脱臼过的地方肿起来了。
想了想,还是给宋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宋管家亲自过来,下车后他吩咐司机等在外面,穿过客厅直接去查看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报警了吗?”
小头头摇了摇头,拿着手机欲言又止道:“我是觉得报了也找不到人……要不我现在报?”
“算了。”宋管家揉着眉心,“外界传言我们老爷虐待宋凛初的风波还没彻底平息,这次的事情再传出去,肯定又要落人话柄。”
有人会问,为什么要派保镖守着宋凛初,然后周围的邻居也会疑惑,为什么这座宅子里的人从来不出门……
周家就是因为一场舆论沉船的,宋家虽不至于因为风言风语落败,但老爷子肯定不希望家族再经受什么不好言论,更何况他身体不好,还是少让他操心吧。
小头头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让报就不让报,收了手机问:“不报警那我们就白挨这一顿了?”
宋管家:“宋凛初和周请什么反应?”
“宋凛初一直在屋子里,周请和徐南方待在一起,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跟他们应该没关系。”
宋管家也不信周请有这个胆子,他要是敢搞事情,立马就停了每日转账。至于宋凛初,徐南方和苗家没有牵扯,不可能是他在暗中帮忙,至于宋凛初舅舅那边,他们派去监视的人说,没发现异常。
说来也怪,苗慧的弟弟一直都知道宋家的动向,也知道有人监视,却从来不表态。
宋章钟一直拿不准,他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对宋凛初不管不问。
“是不是你们自己得罪了人?”
对面的视线让小头头颇有压力,低眉顺眼的辩解:“真不是我们,我们最近一直待在别墅,哪儿都没去。”
宋管家的视线依旧停在他脸上。
小头头忽然就不确定了,仔细回忆。
他们来的第一天,和门口的保安曾发生过口角,因为对方看他们气势不像普通住户,非让拿出物业卡证明。为此,他们差点打起来。
可,可这点小事,不至于专门找人来打击报复吧!
宋管家看着他那张心虚脸,察觉出什么,“你得罪了谁自己去处理好,今天的事情不许再发生第二次,万一有人趁乱冲进去把人带走,就是十个你也不够老爷解气!”
小头头想象不出宋章钟生气是什么样子,含糊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