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师哥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愈发减少。

更何况还要抽空来医院看他。

所以徐妄呆不住了。

他回到警局宿舍。这里至少离师哥近些。

师哥如果想看他，下楼就行。不用赶去医院那么远。

……

结果，徐妄前脚刚办出院，后脚就被师哥拎着后颈扭送回病房。

“别添乱。”秦无味皱着眉头说。

徐妄还想说什么，看着师哥憔悴疲惫的脸，又说不出来了。

于是徐妄老实下来。每天乖乖遵医嘱，吃药挂水，做各种复健训练。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养伤。

唯一的要求是，师哥不要每天来了。

给他打电话就好。

……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比如医生偶尔把秦无味喊过来，交代病情，签沟通记录单。秦无味很自然地就在“家属”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

比如徐妄会在给秦无味打电话之前，定一个倒计时闹钟。时间到了，他就说，师哥，你去忙吧。忙完了早点睡。

比如两个人会聊奖金发下来以后拿去做什么。

徐妄这次破了大案，队里发了一大笔奖金。

只可惜还在养伤，大鱼大肉什么的都无福消受。

徐妄想了很多。去旅游，去吃大餐……没有意识到，他想的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

秦无味静了片刻，说，你存起来吧。以后，买房子什么的。

徐妄一愣，然后笑着说，好啊。

……

徐妄的存款不多。

他当小刑警，收入不高。幸好他平日里专注工作，也没什么兴趣爱好。除了最基本的日常开销，剩余的钱基本上都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