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脸一白,他刚才竟然不知不觉中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若是个个都像你这般大公无私就好了,下去吧,好好办事儿!”
距离京城两千里之外,阎焰忍着寒意掀开衣裳给伤口上药,“咝,表弟,这谢少主的药真是管用。”是真的管用,不是恭维。他十二三岁上战场,用过的伤药不知凡几,从来没有哪种伤药像生肌止血散一样,刚用上去就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呻,吟。光是那药味纯和的闻一闻就是一种享受。
但让他心痛的是,“可你花了一箱子金银,也忒贵了点。”他这表弟,真是财大器粗,买个药就给人抬了一箱金银过去。就差没往身上贴一道标签,我有钱,我壕。
就星少司猜到一些他家将军的心意,一个劲在旁边笑而不语,这还没过门呢,就暗搓搓地想圈养人家了。
沈东篱一个擒拿,想将他手上的生肌止血散夺过来,被他一个大马趴,直接将药护在身下,躲了过去。
沈东篱瞟了他一眼,对躺在雪地上装死的他是赤裸裸的鄙视,“嫌贵,你可以不用。军中便宜的药粉多了去了,你去用那些。”
阎焰那个委屈啊,他这表弟啥都好,就是听不得人家说谢少主半点不好。幸亏他机智,不然这剩下的半瓶生肌止血散就保不住了。可他牺牲也大啊,这都趴在雪地上了,幸亏今年的冬天不那么冷,不然他就吃苦咧。
“打量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人谢少主那么小,你竟然打人家主意,真是丧心病狂!”
嘭——阎焰被一脚踹飞,在雪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沈东篱若无其事地收回大长腿。
星少司不忍直视,阎小将军这是欠揍啊,这种事心照不宣就行了,他大大咧咧地指出来,将军的老脸要挂不住了!
包扎好伤口,火架上的肉也烤熟了。星少司将肉给下面的人分了分,然后才坐下来吃。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热呼的食物了,一路上追兵咬得紧,都不敢随便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