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咱们祖父不是把破译出来的药方给了皇上了吗?这几日各大医药世家可是狠狠地出了一回血,药物的事情短期内应该不用太操心。”
不要脸,叫谁祖父呢!丁香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句。
他的称呼谢如沫也听见了,可话已经说到了别处,她总不能扯回头计较吧?
“怎么了?”
“你管我祖父叫祖父——”
“不对吗?”
面对他的厚脸皮,谢如沫不知道怎么反驳。
沈东篱见她踌躇,怎么可能给时间让她想好怎么说出拒绝他的话呢,“我家的情况,咳,有点复杂,下次回来我和你说。总之,我是很感谢你祖父的,也真心将他老人家当成了自家祖父来孝敬。”他发誓,这话完全是他发自肺腑之,有人能在他在沙场上拼杀的时候好好照顾他的人儿,他真的非常感激。
这话更不好接了喂,不忍心拒绝他的谢如沫破罐子破摔,道,“没有改口费哦。”
改口费是什么?虽没听过,但不妨他聪明过人,从字面上就能理解,“对你,不用改口费。”倒贴都行。
脸皮没有他厚的谢如沫败下阵来。
“对了,楼月国太子明天就要到了。”沈东篱突然想起这条消息。
谢如沫坐直了身子,“楼南开选了谁做太子?”是楼拜日还是楼拜月呢?
“楼拜月。”
这么看来楼拜月还是有点手段的,病好的楼南开给了他一个角逐太子之位的机会,而他在那样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取楼拜日而代之,不简单。
“这段时间你好好呆在家里养伤,别出去了。我猜他一定不死心,对于治好他父皇那两人的身份一定有所怀疑,你尽量不要和他打照面。”
他明天就要出征了,和楼拜月碰不到一块,他体内有他种植的盅虫,能安分一阵子。他只担心她,他怕楼拜日认出她来,而他又不在她身边,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我知道。”沈东篱所虑并非杞人忧天,从所提条件来看,给他父皇治病的人明显是大周人无疑,并且二人之中肯定有一到两位是与征南军有密切关系的。
楼拜月会怀疑并且想将他们两人揪出来很正常,如果能揪出来,他手上便能握有更多的筹码,不管是反将他们一军,或者以此来和他们谈判,都是非常有利的。
沈东篱的提议是出于对她的担忧,而她也不托大,正有此意,闭门不出,休养一阵子。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丁香盯着屋里的沙漏,一到亥时二刻,她就愉快地上前提醒沈二爷该离开了。
谢如沫感觉沈东篱才来不久,就要离开了。
沈东篱看出来了,调笑,“舍不得我?”
谢如沫气他总是戳破她让她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真舍不得我,我们回来就成亲,好吗?”
突如其来的求亲,让谢如沫瞪大了眼。
“不用立即回答我,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慢慢考虑,等我回来,你再将答案告诉我,就当作对我完成了你全须全尾回来的要求的奖励,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