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落到桌面上,花满楼又给满上。
一连喝了七八杯茶,叶蝉衣才觉得嗓子缓了一些。
“对了,分店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叶蝉衣搬着凳子,离花满楼更近一些,探头从他臂弯去看地图,“我们要开几家分店,都在哪里开?总仓库又建在哪里?”
花满楼失笑,将计划一一讲来。
叶蝉衣也就是听个过瘾,其实并不干预,在知道总仓库就在百花楼背后两条巷子外后,只关心一个问题:“在这边建仓库,贵吗?”
“不贵。”花满楼轻摇头,指着地图仓库的位置,又指向遥远的郊外,“这两片地都比较广阔,适合修建仓库,且价格差不多。”
他直接把地皮买了下来,两者也就差了一万两,在他看来,省掉的距离却很值得。
叶蝉衣撑着额角,又问:“以万花楼为中心,我们在附近几座城里一连开三家同样的铺子,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花满楼耐心道,“我看过最近的账单,这几座城里的达官贵人和武林新贵,频频前来购买盲盒,光是他们的账,就足够铺子收入均衡。”
开业之际,除去固定成本,流水上亏不了。
这么说,叶蝉衣就不担心了。
她又了解了几个问题,就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以后,盲盒店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打理了,我可就等着分成和出货咯!”
“那便……”花满楼将账本合上,“多谢衣衣信任了。”
叶蝉衣“啧”了一声,假装不快道:“和我说这些,真见外。”
花满楼只是端着那张温润的脸,无辜地笑。
叶蝉衣板了一秒的脸,破功,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日后,小雨初歇。
四人驾马北上。
从江南出发到保定,若是快马加鞭不歇息,也要五六日才能到,他们若要赶在四月到,用不着不歇息,但除去歇息以外,正常骑马日行,也只是刚刚好。
叶蝉衣想要游玩着,慢悠悠去的主意,彻底打了水漂。
刚到保定郊外时,恰好是四月一。
当天,旭日高挂。
花满楼听着风过长林,道:“我听到了杯盏碰撞声,不远处有人家,我们先歇息一阵,再入城如何?”
“行。”
大家赶路十二日,也的确累了。
他们策马朝花满楼说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