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改变。
林寂认命般将酒瓶子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林寂在晚上安静的时候能听到楼上孩子蹦跳的嬉闹声。
楼上那家女人独身带着两个孩子,林寂见过那两个孩子,都干瘦,大冬天吸着鼻涕,缩起来像两只小鸡仔。
两个孩子学习都不好,脑子也不聪明,最爱的事情就是调皮捣蛋,女人经常拿着扫帚打他们,大半夜孩子的嚎哭声可以嚎出整栋大楼。
女人打完他们就和他们一起哭,林寂之前不知道女人在哭什么,大概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现在林寂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可能也在哭自己,哭自己披头散发状似泼妇,哭自己双手皲裂拉扯两个孩子,哭自己深陷生活的泥淖里,求天无门求地无路。
林寂前几天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女人,女人提醒他下个月开始房价就要涨了。
她枯槁的黑发被随意一绑盘在了脑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叹气说:“再涨下去,连这的房子都住不起了,我带着两个孩子睡大街好了。”
林寂也很忧心,他遇到房东的时候,房东告诉他,徐云升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
林寂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歉意地说:“我现在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我身体很快就会好了,好了我就去打工了,钱会补上的。”
人的苦难总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林寂身体没养好,他的腺体总是时不时刺痛,但还算能忍受。
林寂有时候会想起江晔,自从病房一别后,他就再没看见他了。
林寂把江晔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也再没登上过社交账号。
林寂想,他和江晔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