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宫女什么来历,竟然让对方走了这个狗屎运!
这东宫里哪一位主子不是高门望族出身的贵女,如今竟然让一个卑贱的宫女捡了漏子,要知道皇后娘娘最近册封的这批贵女,殿下还未曾召幸过谁。
这不是明摆着打了其他主子的脸,这下怕是有好戏看了。
晨曦初显,清宁殿外已经等候一批伺候梳洗的宫人,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宠幸了一名宫女,她们也都想知道这名宫女到底生的有多天姿国色,竟让太子殿下都难以自持。
同样一夜之间,王公公已经摸清楚了沈初的底细,的确算不上刺客。
随着屋里传来声音,他连忙带着宫人进去,内殿在烛火映衬下逐渐明亮,可映入眼帘的是床下一地凌乱的衣物,饶是王公公也不由吸了口气。
若是殿下知道了这名宫女的身份,不知道会怎么想。
床帘被一只大手撩开,男人揉着额心起身,似昨夜的酒劲犹存。
宫人们偷偷往床帘里头瞟,却只瞟见一截痕迹遍布的雪臂,心里头别提有多复杂,看来殿下昨夜极其“疼爱”这名宫女。
“三等宫女沈初,封奉仪,赐倚月阁。”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内殿,王公公却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头,“是。”
其他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奉仪是最低的位份,看来殿下也只是一夜酒醉,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宫女,妄想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容易。
只是这倚月阁可是离清宁殿最近的地方,也不知道殿下此举何意。
大早上等到所有宫人都退下了,殿内逐渐陷入一片安静。
沈初早就醒了,她倒也想出去,但是衣服都在外头,实在无法露面。
望着身上的痕迹,她莫名吸了口气,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是她的路早已经看到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辟蹊径。
昨夜替绘云拿清凉膏是真,故意偶遇秦旌也是真,但未曾想竟让她给猜中了。
引诱的方法有很多,万变不离其宗,美貌才是根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看上去对方是被自己的小聪明吸引,可倘若自己貌若无盐,此刻恐怕早就成了刀下冤魂。
丞相可以追杀一个罪臣之女,却无法缉拿太子侍妾,倘若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注定与太子撕破脸,毕竟太子私藏一个罪臣之女,谁会相信?
在这宫里哪怕证据确凿,只要太子一句话,她就是沈奉仪,而不是逃窜在外的罪臣之女沈宁。
无人会在意所谓的真相,就如同无人在意沈知年是否被冤枉,寻找证据洗清冤屈无疑是自投罗网,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保命。
至于翻案也得弄清楚前因后果,原主父亲为何得罪丞相,可是没有权利自己连东宫的门都出不去,更别提找到证据。
以色侍人是不长久,可这世间又有什么是长久的,无非就是见机行事,借势造势。
所谓的不近女色冷静自持都是表面,男人只有一个比一个更好色,哪有清心寡欲之人,昨夜就是最好的证明。
“奉仪可醒了?”
外头传来宫女恭敬的询问声。
沈初轻轻“嗯”了一声。
“奴婢唤舟云,王公公让奴婢来伺候奉仪,奴婢将衣物已经放在桌上,倚月阁已经备好了热水,主子可随时过去沐浴歇息。”
沈初撩开帘子,地上的衣物已经不见,只有桌上放着一套浅绿色软烟罗裙。
看向屋外的人影,她故作好奇问道:“我可要先去向两位侧妃娘娘请安?”
人影顿了顿,声音依旧恭敬,“王公公并未有此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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