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衫摆手：“你们去吧，我在这看。”

二人知道她不爱这种热闹，也没勉强她，携手去了楼下舞池。

包厢门被带上，只剩下季扶衫一个人，她的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

她抬手按了服务铃，很快有个服务员进来，季扶衫跟他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服务员点点头，又出去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敲门进来，首先被季扶衫的美貌和气场惊艳到。

这个club经常有一些富家公子千金来消遣，但鲜少见到季扶衫这种外貌气质都如此高级的，往那里一坐，就宛如一朵人间富贵花，气场浑然天成。

男人态度恭敬：“这位贵客，我是这里的经理宋弘，听说您找我，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季扶衫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宋经理进来也没回头，她用纤白的手指点了点窗外，问：“那个女服务员是你们这里的领班？”

宋经理闻言，从另一边卡座进去，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到了在一楼公开的卡座间穿梭服务的女领班。

女领班有一张姣好的面容，乌黑的秀发盘起，露出未施粉黛的清丽脸庞，是那种不惊艳但灵气十足的初恋脸，清纯又无辜。

“是的，她叫谢雯灵，刚升领班不久。”

季扶衫：“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是怎么升到领班位置的？”

“是这样的，”宋经理解释说，“前阵子有个领班家中出了事，突然辞职，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顶上，小谢是上个季度创收最高的，业务能力又很不错，于是就让她上了。”

“创收啊，”季扶衫意味深长，“你们这一楼二楼有差距的吧，她一楼服务的，创收怎么可能超过二楼的。”

一楼都是开放式的卡座，而二楼的包厢本身就是一道门槛，光是高昂的包厢费，就把高消和低消的人群一分为二，一楼十桌客人的消费，可能就只顶二楼一个包厢。

宋经理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刚刚充了他们这边的金卡，不敢怠慢，虽然知道她问这些肯定目的不单纯，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他说：“小谢之前服务的贵客中，有客人看她面子，充了我们这里的黑皇冠会员，之后他们又过来开了好几次酒，消费都不低，光是他们带来的创收，就顶其他服务员一个季度了。”

黑皇冠是as的最高会员等级，季扶衫了解过，要一次性充值七位数才能成为黑皇冠。

“也就是说，”季扶衫总结，“她这领班，是别人用钱砸出来的。”

“有这个因素，”宋经理干笑，“当然主要还是小谢业务能力强，很努力。”

呵呵，业务能力强你大爷。

季扶衫在心里骂了一句，挥手让经理出去。

等包厢的门重新关上，季扶衫再也端不住，颓然地仰头靠在沙发上，二十几年刻在骨子里的涵养都没让她绷住，低低骂了句：“草！”

季扶衫今天出现在这里，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女服务员是怎么升到领班位置的，并非无缘无故。

一切都要从昨晚那个梦说起。

梦中，她是一本小说中的男主的女配前妻——不，连女配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个连正面描写都没的炮灰，笔墨还没她充当反派的爸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