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二个字立刻越出脑海,可偏偏父母兴致正高:“陈老板这人可太厚道了,不仅上次帮忙追回了钱,还给你发奖金!回头得好好谢谢人家。”这句拒绝只能堵在心里。
她握紧手机回了句“好”,就熄掉了屏幕,黯淡的眼睛不知道放向哪里。
又来了,好像嘴巴被捂住,双手被束起,灵魂只能被惊惧裹挟慢慢向上飘浮
,看着身体无能为力,只能偷偷用指甲掐住手心,用一点疼痛作为维系存在感的纽带,
又是这个老气的紫红色。
植物园约会结束后,他就没见夏茯再用过弟弟送来的口红,结合她现在的表情,方景澄心里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不会,你拒绝的是买错的东西,又不是我。”
“告诉我的话,我对你的了解又多了一点,然后一点点积累我就是全世界第二了解你的人了。”
她在家里活的心惊胆战,总要为别人的情绪买单,却从没见过有人为自己的苦闷而慌乱的模样。
夏茯慢慢坐直了了身体,她专注地瞧着方景澄,向无人涉足的疆土探出脚尖:
“那第一是谁?”
他垂头亲吻她的手心,然后将她的掌心放在胸口,有力的心脏正在饱满的肌肉下跳动。
“第一当然就让给你了,你永远是第一。”
娇小的暴君看着这位臣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接上话。
尽管能大大咧咧坐在废弃沙发上,可真正交往,方景澄其实比想象中的细腻绅士不少。
比如搬家时,不去还有女生私人物品的宿舍,而现在,当现在室内只有一把椅子时,被安排坐在她床上也只坐在床沿,叫人担心他会不会不小心失去平衡仰倒。
夏茯有一瞬间很想知道方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方景澄有没有看清,她的枕头下还压着今晚要穿的睡衣,他之前脱给她的t恤。
她扶住他的胸口的手掌开始用力,几乎没费上什么力气就把青年推倒在地。接着,夏茯从座椅起身,单膝跪在床沿上,居高临下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