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皱着眉头说:“还真不错。”
“你说一个男人,生在乱世,有这样的烟抽,有一群小弟,家里藏着一流的好酒,床上等着漂亮姑娘,你说,就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柳三变恍然大悟。
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点感同身受的理解力,一份洞彻的观察力和一分胆量。
的确没什么,夏明朗此刻更关心的是这雪茄烟已经最后一支了,以后想抽自己是买不起了。
早知道应该再多偷一些的……夏明朗无比惆怅地想着。
夏明朗结束这次“海狼”号的任务后就借口自己偶感风寒有点儿头疼,从马汉手里赖下了那个单间儿。至于为什么一大老爷们儿可以在赤道附近遇感风寒,而为什么风寒了没咳嗽发烧只是头疼,正直的马政委半点没怀疑过,倒是关照梁一冰对夏明朗多多关照。
而梁一冰是谁?人家可是身后有一朵解语花的姑娘,自然关照得非常到位,虽然她也不太明白怎么一个男性特种兵会这么好清静,而且这位爷看起来也不像啊?但是这种种的异常都不如返航来得激动人心,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他热爱大海,为了祖国宁愿一辈子漂泊在海上……千万不要相信他,除非他是海上钢琴师。
所有人都很激动,水兵们想念军港的夜晚,海陆们想念新鲜的蔬菜和蟹粥,麒麟们想起基地的柳条儿,春近了……不知道有没有发芽。他们想起食堂的老猫,操场上的发财,草长莺飞,万物逢春。
大家热情地讨论着这次远航的休养地应该在北戴河还是三亚,海军的兄弟们强烈的鄙视了三亚,然后强烈地期待北戴河。方进兴冲冲地问夏明朗,咱们也能去休养不?夏明朗阴沉沉地看着他说能啊。方进大喜,问到哪里?夏明朗说中南海……
nnd,在这船上耗这么久,体能都泡软了,回家拉练去吧!!夏明朗恶毒滴想。
这世界很大,总有人在欢喜,总有人在悲伤,不过那种千里之外的新闻船上人多半不太注意,只有陆臻这全球化操心的命会时不时暴点儿猛料:某某地局势不稳,某某地警察暴动,某某地的示威人群冲破了总统府。
搞得大家每天早上醒来都要面对全球又少了几十个人的悲惨现实,夏明朗有时候真觉得,你看人家那小脑袋瓜儿长得,多不容易啊,那么小的体积,那么大的容量。改明儿乔布斯要给苹果换广告,别的啥都不用,就只要把这小子的一寸标准照往那儿一放,就齐活儿了。
那天晚饭,陆臻一如既往地在晚饭时听广播同声传译天下大事,忽然他眉头一锁,静了下来。
夏明朗伸手戳戳他:“哪儿啊?”
“喀苏尼亚。”
“哦。”夏明朗心头放宽,还以为中国哪里又地震了呢。
“这下麻烦了,喀苏尼亚南部省出现骚动。”
“这跟咱有什么关系?”方进不解。
“有关系啊,咱们是喀苏的最大贸易国,联合国会马上向中国施压,搞援助啦,避免人道主义灾难啦,等等……”陆臻苦笑。
“那咱们就派兵去平叛吧!”方进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
陆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让你去,你就该哭了,那鬼地方。不过,中国身为喀苏最大的贸易伙伴,占据了接近一半的进出口额,对喀苏政府具有很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