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一大圈，原来鬼不是外来的，是一直在宿舍里。

而且就在苏甜甜的床下！

一想到每晚睡着后，自己床下一直有只鬼，即便是现在已经见过世面的苏甜甜，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细细一想，突然好多说不通的事一下子就有了解答。

比如小铃铛曾经听淑芬说，甜甜半夜不睡觉在阳台抽烟。

再比如苏甜甜说小铃铛不睡觉在阳台披头散发吓唬人。

“所以我们当时看见的……都是英香？”小铃铛紧紧贴着苏甜甜，后怕。

苏甜甜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理直气壮，“我就说不是我抽烟嘛！”

现在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你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小铃铛瞪苏甜甜。

“但是她为什么就不在了呀，不是说是自己离开公司的吗？”苏甜甜困惑。

“回去问淑芬知不知道吧。”既然已经找到方向，就没必要再在海洋馆浪费时间了。

凌达姐拍板，直接开车回宿舍。

刚到楼下就和收工回来的淑芬撞见，四人一起上楼。

“我和英香不是一个经纪人带，平时有演出的时候三四天不在宿舍很正常的。经常十天半月才碰见一次，不是很熟啦。”

淑芬打开盒饭，一边吃饭一边回忆。

“她离开公司的事我也是听来收拾东西的经纪人助理说的。”淑芬说，“说她不满经纪人的安排，电话里直接说不干了。”

原以为是气话，结果过了好几天都不见人来，打电话也打不通。大家才知道英香是说真的。

气得带她的经纪人大骂，说要是再遇见她啊，一定要让她按合同赔违约金。

“是哪个经纪人？”凌达姐问。

“关福平。被人叫‘扶品哥’的那个。”淑芬立刻说了出来，“白天才遇见呀，他也在游艇上。看样子现在和赵董的关系还挺好的。”

顿了下撇嘴，“怪不得他那么快从见习经纪人升上经纪人了，肯定是铁公鸡帮忙。”

“是他啊。”凌达姐皱了下眉，“他现在还和赵董在一块吗。”

“不清楚，不过我下游艇的时候都还在。”淑芬回答，“我和其他两人是晚上还有其他工，所以提前下了游艇。”

“听留下来的说，其余人会在游艇上玩通宵。”

凌达姐看向苏甜甜，“甜甜，你有什么打算？”

“要不，今晚我先待在宿舍里，问清楚再说？”苏甜甜想了想。

“也好。”凌达姐点点头，“那我和小铃铛也留下来吧。”

“淑芬，今晚我和小铃铛待在这儿可以吧？”

淑芬大咧咧的摆摆手，“没关系啦凌达姐，反正我今晚有工不回来，你们随意。”

顿了下冲苏甜甜和小铃铛笑，“我平时可没少因为甜甜沾光。”

有时候淑芬早上才收工，小铃铛遇见了都会多带一份早饭给她。

好姐妹！

苏甜甜冲淑芬拍胸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烧烤。我最近知道一家的烤五花，超级好吃！”

“行呀。”淑芬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点头。

淑芬吃完饭赶紧洗漱化妆，匆匆出门上工。

刚好苏甜甜三人也要出门吃晚饭，凌达姐直接将淑芬送到工作地点，将她放下后才又开车前往茶餐厅。

等餐的时候，苏甜甜好奇问关福平。

刚才淑芬一说关福平的名字，凌达姐竟没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小铃铛解释给她听，“一句话概括。关福平是一个为了职称往上爬，把自己手上艺人拼命往别人床上送的人渣。”

凌达姐正饮咖啡，抬眸赞许的看了小铃铛一眼。

概括得很好。

“见习经纪人得干满两年才有资格升经纪人。当然如果有人特别厉害，一年内手上艺人能出两个最佳新人，那也能破格提升。”

“但关福平明明能力一般，却在一年内就升了经纪人。”凌达姐摇摇头，没将未尽之意说出口，“用脚猜都知道他怎么上去的。”

“可是赵董只是个小股东而已，他有这个本事？”苏甜甜问。

“笨蛋甜甜。”小铃铛嗔苏甜甜一眼，将筷子递给她说，“赵董是个小股东，但他认识的人里就有不是小股东的啊。”

苏甜甜恍然。

关福平只要讨好了赵董，让他在中间牵牵线搭搭桥，这样关福平就有机会认识更大的股东，拥有更硬的后台。

而讨好的方式，其中之一便是他手上的艺人了。

苏甜甜生气。

“公司就不管吗？关福平这样算薅公司羊毛吧？”

公司不一定做人，但当公司利益受损时他一定会教别人做人。怎么到关福平这里反而不一样了？

他是公司的私生子？

小铃铛戳戳苏甜甜的小脑瓜，无奈叹气，“因为薅下来的羊毛，最后也是用在了公司某些人身上啊。”

苏甜甜呆了一会儿骂，“人渣。”

“对吧？他就是人渣啊。”小铃铛和苏甜甜一起骂关福平。

因为很生气，所以晚上当英香慢慢从床沿冒出头来，阴恻恻的眼神看向床榻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