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勇笑,“不过我这个没金总这么豪气啊。你别嫌弃就好。”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勇哥找我呢,让我有积累功德的机会。”苏甜甜双手合十拜拜,“救我狗命。多谢多谢。”

钱勇忍不住笑,笑完感慨的摇摇头,“要是以后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也希望能像你一样保持乐观。”

这样的心态简直强大。

“害,我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苏甜甜挥挥手,“不说这些了。勇哥,金秋岸到底什么情况啊?真的这么凶吗?可是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是对方太厉害所以我没看到吗?”苏甜甜好奇问。

“鬼是可以选择出现和不出现的。”钱勇认真解释给苏甜甜听,“就像有人给你打电话,你也可以选择接听和不接听一样。”

“所以你看不见也许是对方不想被你看见,躲起来了。”

苏甜甜恍然,“那如果他们不接电话,我偏要他们接,能冲到他家一脚踹开他的门,让他接吗?”

苏甜甜的说法太好玩,钱勇忍不住又笑。

他点点头,“可以,不过这种方式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

“说不好。寿命、精气、气运甚至功德,都有可能。”钱勇说。

“嗯。”苏甜甜双手抱胸,严肃的点点头,“我突然觉得强人所难是不对的事,别人不想接电话怎么能冲到别人家,踹开门强行见面呢?”

“不好不好。”

钱勇失笑,毫不留情的揭穿她,“明明是你自己觉得不划算。”

当然不划算啦!

寿命和精气会影响她的颜值,她现在演技一般般,要是连脸都没有了怎么办!

至于气运和功德……

苏甜甜幽幽叹气,“勇哥,你没被鸟屎淋过头你不懂啦!”

钱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后来看苏甜甜气鼓鼓,才勉强收了笑,“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过金先生这事,可能还没完。我现在就希望他老实的将符带身上。”

苏甜甜回忆刚才,想到什么,“是不是和他撒谎说不记得噩梦内容有关?”

钱勇诧异的看了苏甜甜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观察力还行。”苏甜甜回答,“他老冲我献殷勤,说到噩梦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因为我在那儿他才说不记得的。”

顿了下肯定的下结论,“金秋岸反复梦到的一定是个女人,所以才不说的。”

不知道他楼上的女伴,知不知道这件事。

苏甜甜心想。

另一边,金家。

金秋岸安抚完叔叔,保证自己一定会将这张辟邪符好好带在身上后,借故没睡好回楼上补觉,这才逃过金广对他的念叨。

关上卧室门后,金秋岸松了口气。

他尊敬他的叔叔,但是也确实受不了老人的念叨。

不过今天也不算完全无收获?……至少那个苏甜甜就挺有意思的。

金秋岸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刚才有些娇气的小姑娘,得意笑了下。

好像笃定对方一定是他的掌中物。

刚才没接受邀请,他就换个方式再邀就是了。

想到这儿,金秋岸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垂在额前的一缕发。眼随意的朝镜子左侧瞄了一眼。

洗漱室的门在他的右手边方向,金秋岸进来时没将门合拢。此刻半开着,透过镜子能看见门外卧室的一角。

金秋岸只开了洗漱室的灯,因为要不交卧室的窗帘也已经提前拉上。

此刻洗漱室灯光明亮暖黄,更衬得空无一人的卧室静谧昏暗。

甚至有些阴冷。

金秋岸不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他朝镜子瞥的那一眼也不过是无意识的举动而已。

随意的收回视线后,金秋岸打开水龙头,准备捧水洗脸。

弯腰瞬间,露出镜子里门缝的下半部分。

红衣女人蹲在卧室通往洗漱室的地摊上,阴恻恻的盯着金秋岸的背影。

金秋岸弯腰洗脸时,她被镜子里的自己吸引。

微微抬头,全黑的鬼眼看向镜子。

嘴角慢慢上扬,裂出个笑,直至耳下。

死。

死。

死。

水声哗啦啦作响,洗漱室里面的灯光泄进昏暗的卧室里。

没有人的卧室静谧一片,只有洗漱室里的水声,和哼着轻松小调的金秋岸。

以及蹲在门口的红衣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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