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墙头草一样的行为太令人生气了。
如果是原主,现在恐怕已经相当伤心了,这些人简直是赤裸裸的势利眼。可是现在的任清,很少会因为这些事情有所触动,也很坚强,对此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他看向任年的眼神静了几分,道:“我知道你妈妈受伤了,心情不好,理解,也很对不起。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你往我身上推有用?”
任年瞬间生气极了:“如果今天去的人是我,我妈就不会受伤了,如果你不去,我肯定会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妈为什么会死?”
任清听着他这一通道理,有些无奈,可是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感到一阵凄凉酸楚。
他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却这样多。
他虽不知任太现在情况怎么样,可是自从他来到这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罕见收获到的温暖,就是任太给他的。从心底里,他还是希望奶奶可以活下来的。
不过,任清虽然伤心,却也没有真的想过这些过错是自己造成的,平心而论,甚至跟他任何关系也没有,他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无非是侥幸逃脱了而已。
更何况,他现在才六岁。
这些人没有能力抓住真正的劫匪,却把所有的冷眼都往一个小孩子身上泼酒,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们能安静一点吗。”一道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随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戴着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任清认得他,他是任家的大儿子,任靳。
论辈分,他该叫他一声大伯。
大伯,也是任年的父亲。
任年被父亲这么一呵斥,果然消停了下来,只是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掉。
任靳也是一样的面色不太好,他看了一眼厅中的几人,随后对着两个正扶着任年擦眼泪的佣人说:“先把他送回去。”
任家的大儿子在任家的权威仅次于任太。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不敢违背什么,把哭泣的任年带走了。
他又安排好其他的人,让他们各自把这次的事件余波处理完,随后才看见了任清。
任清站在那儿,看上去倒是可怜,白皙的一张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把任靳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位大伯要对他说什么。
是要跟他们一样冷眼相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