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的捂住脸,“您真的是,真的是……”
太会撩了!
白列野刚一进门,就看见他的王妃正笑得一脸狐狸样似的跟最为古板严肃的琼女官说话,女官明显被他勾得魂儿都要飞了,死气沉沉的眼睛此刻亮得简直像小鹿斑比!
站在门口三分钟愣是没得到一个眼神的alpha王子殿下:“……”
这个老狐狸是真能拈花惹草啊,从上到下从老到少男女通杀!
白列野在心中狠狠记上了一笔。他走上前去,手轻轻在椅背上一转,就把椅子中的白衣男子转了个圈,正面自己。
谢无温看到他后笑容淡了些许,“日安,希尔撒殿下,有何贵干?”
“日安,”白列野风度翩翩回礼,俯低身子看着他,“我亲爱的王妃,我来送你一份惊喜。”
“殿下,既然是惊喜那请保留它的神秘感。”谢无温不动声色地又往后倚了倚拉开距离。
“不,现在正是揭晓它的最佳时刻。”
白列野拍了拍手,下一秒宫人鱼贯而入,抬着一个一人高的半米宽的大衣柜走了进来。
谢无温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宫人轻轻打开那衣柜,一件华丽的,完美的,水晶般梦幻的银色大裙摆婚纱出现在谢无温面前,肩部的飘带是水蓝色,如同海妖一般迷魅,上面绣着一朵朵小巧的合欢花,美得如梦似幻!
无论是工艺,精致美丽程度,还是造价,这件婚纱无疑是最顶级的!
谢无温在看到那些合欢花的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后额头上青筋直跳,
白列野以为他一定会对此大发雷霆,毕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虽然生了个omega的身体,但骨子里是个比alpha还alpha的强势性子,让他穿裙子难如让alpha自宫。
果然,谢无温一寸寸拧过头来,目光幽幽地盯着白列野,忽然天外飞来一句,“这裙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嗯?他好端端地问这个做什么?
和料想中的情况不太一样,一时分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儿?
白列野挑了挑眉,“让我想想,大概是一个月前?今晨刚好完工。怎么,不喜欢?这可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
谢无温眼前一黑。
仿佛看到自己这一个月来自己当猴被耍着玩儿的蠢样。
白列野看他表情也瞬间明白了,笑了,语气有几分嘲讽,“怎么你还以为我喜欢梅尼?谢,你真有趣,我怎么会喜欢omega?”
谢无温:“……”
他终于惨痛的意识到,这一个月被这个天使一样漂亮的小王子耍了。
西泽也好,梅尼也罢,全都是烟雾弹,白列野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之前的配合全是假象,就是为了最后这神来的一笔逼婚。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搞他报复他!
这小子好深的心思,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时间不早了,快换上婚纱吧,我的王妃。”
他的发音一贯慵懒优雅,此刻又格外强调最后那句我的王妃,拖长的调子更像是对中埋伏的猎物的嘲笑。
谢无温强忍住把alpha王子漂亮的脸蛋按进马桶里的冲动,看了一眼那让他糟心无比的婚纱,挑了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回敬道:“不不,殿下,比起我,您似乎更适合这件裙子,毕竟——”
“您在此道的经验比我更丰富?”
alpha王子瞬间被强制唤醒被扔进omega学院那三个月的惨痛记忆,那穿着小裙子绣花烘焙小蛋糕的记忆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
王子殿下俊美的脸黑了一黑,瞥了他一眼,凉凉开口,“可现在需要穿婚纱的是你,我亲爱的王妃,快换上吧,我等不及要看你艳!惊!四!座!”
“……”
“怎么,你不愿?”见眼前的黑发男人半晌没有动作,白列野眯起了眸子,愉悦地道,“这可不是我故意在耍你,银白婚纱象征忠贞不二,律法规定所有的omega出嫁必须穿婚纱,哪怕王室成员也不例外。违者视为背叛,你想要背叛皇室么?”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面前的黑发男子终于动了,叹了口气,“不敢。”
他慢吞吞地拿起那件婚纱。
银白色的布料流水般自他指尖滑过,蜿蜒展开,别说,尺码正正好好。
见男人居然真的拿起了裙子,白列野墨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期待和恶意,“这就对了,亲爱的王妃,快穿上吧,这可是本殿下精心为你挑选的惊喜。”
谢无温抬眸看了一眼靠在椅座上的希尔撒殿下,又看了看围了一屋子的宫人,挑了挑眉开口,“现在换?”
“现在。”
“好吧,既然您想的话,那臣遵命。”男人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而后将那裙子随手一抛,单手脱掉了白色西装外套。
随后松了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第一粒,第两粒……
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却有又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从容,十分的赏心悦目。并没有想象中的羞恼,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这些,脱得极其的潇洒。
随着男人衬衣的衣扣一粒粒解开,柔白结实的肌肤露出来。
眼前这男人的肌肉并不浮夸贲张,相反,他的肌肉薄削匀称而又漂亮,薄薄一层包裹着骨骼却爆发力十足,紧实的腹肌随着动作显露,又一个扣子解开,男人瘦削薄韧的腰在半开的衬衫中若隐若现,如同上好的玉瓷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
对方墨绿色的眸子湛深如妖,配上那张精致清冷的东方面孔,简直如同神话中勾人魂魄的精魅。
白列野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空白。
他忽然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一幕,哪怕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内侍也不行。
他转过头冷冷地瞪了那群看呆了的宫人,“愣在这做什么?!还不下去?!”
宫人如梦
初醒,落了锁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更衣室中,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无温此时上衣已经解开了一多半,胸肌腹肌在白色衬衫虚掩的情况下若隐若现,他身体有不少伤痕,其中一道触目惊心的新伤红蛇一样从后腰蜿蜒至髋部,从伤口的切深可瞥见那时的腥风血雨。
作为特殊作战队的队长,他的每一步都是踏着杀戮与献血走来的。
明明应该是丑陋的,但是白列野却一动不动盯着这个黑发男人,一阵熟悉的冲动涌了上来,一如无数个深夜里的暧昧梦境——
那日被谢无温扔在封闭室后他突然做了个梦。
回宫后面沉如水,三天都没说话。
宫人只以为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其实不然,他是做了一个令人面红心跳的梦。
在梦里他如愿完成了封闭室中被打断的事情,他顺着那蜿蜒细长的伤口一路吻上去,将这人双手反绑狠狠压住为所欲为,逼的他喘息错乱,那双幽深的漂亮眼睛因为疼痛而微湿,要命的风情与魅意……
梦醒来后他黑着脸把床单扔了,直接把自己扔进训练营好几天都没出来。
他不喜欢谢无温,他也不喜欢任何omega,这一点他很肯定。
他之所以做这个春梦只不过是陷入了那夜这个死狐狸撩完就跑的愤怒与不服气,想要把人抓回来有始有终的做完罢了——
这跟喜欢无关,只是征服。
果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做过那个梦,可是心中却生出一股浓浓的渴望,想要把谢无温抓来,然后——
亲身实践。
他曾经拿到过这个男人的绝密资料,十六岁时被加布里尔捡到后先是当家族死士养,而后把他纳入第七舰队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帝国军人,曾经在一日之内用冷兵器杀了37名alpha,也曾经卧底在敌国为拿情报将一个家族直接灭门。
本来以为有这样冷硬心肠的应该是一个冰冷的男人,谁知见了面才发现这男人散漫又不正经。
本来以为穿裙子对他而言会是一种侮辱,谁知他根本不在意,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提着婚纱,似乎在考虑怎么把自己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