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控,心中又痛又爽,谢无温被电得反弓起身,他一身黑衣,受难的样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白皙的颈部都爬上了蓝色的电流纹络,大幅度的动作撕扯他小腿上的伤口,带动的锁链都哗哗作响,血水流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面容一片煞白。
电击结束后,他坐在轮椅上面色煞白,眼睫半垂,完好的左臂手臂绷紧,电流在血管里乱窜,浮现一道道蓝色的痕迹。
“是不是很难受?这种电流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能让你体验濒死的感觉。这只是最低的一档,一共十档,我开到最高你整个人都会生不如死——但是只要你说一句话,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就立马放了你。”
谢无温的目光由涣散一点点聚焦,迦斯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即便是被这样折磨,谢无温唇边的笑容却越来越深,他轻轻开口,“来我的面前,我亲口对你说。”
迦斯攥紧了拳、
“怎么,不敢么?”那人在水牢里幽幽开口,带着笑,“我记得你说过要标记我,强上我,但实际上你却连见我的胆量都没有,抓我这么久连碰都不敢碰我,你恨我却又不杀我,爱我却又自卑,迦斯,你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不像条狗,摇着尾巴乞求我的怜爱?”
alpha闭了闭眼睛,重重按下按钮。
一次次的电击,那个男人一声不吭,腿部挣得鲜血淋漓,面色惨白如纸,但面对迦斯的一次次逼问却始终是讽刺怜悯地笑着。
终于,到了最后一档,看着水牢里那个气若游丝的男人,暴怒让他无法冷静,他却迟迟没有按下。
最终,他长呼了一口气,忽然拿起旁边一个白色的圆球,“你看这是什么?”
谢无温这个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眼前一片杂乱跳动的五色光点,他的身体还在因为电流而反射性的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个圆球,目光在五色乱象中一点点聚焦。
勉强看清那是一个白色的光脑。
“那天救你上来的时候我把发现你紧紧地抱着它,这个光脑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谢无温的手一点点握紧。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会放了你,不仅如此,我还会让最好的机械师将它修好。”迦斯将那个破破烂烂的光脑正对着他,阴森一笑,“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五秒钟一到,我就把它彻底砸烂!”
“五。”
谢无温此刻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个白晃晃的光脑却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四。”
他清楚的知道迦斯现在用典型的驯兽心理在瓦解他的意志,只要开了这个口,他的意志会一步步沦丧,最终被他完全掌控。
“三。”
谢无温的手几乎要攥出血来,他几乎是咬紧了牙才让自己不出声。
“一。”
“等——”
“砰砰砰砰砰!”那个破破烂烂的光脑被机枪打成了筛子,碎片炸飞!
与此
同时,迦斯按下了第五档的按钮,汹涌的电流瞬间将谢无温贯穿,剥皮拆骨似的剧痛和悲怒让他再也受不住,猛然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便开始咳嗽,每一次都带动胸腔的震动,咳血咳得将前襟都染成了血红色。
迦斯一惊,猛然停了下来,然而那人已经晕了过去,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唇边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明显伤到了根本。
医护人员猛然推开了门冲进水牢查看他的情况,随后忽然对着监控汇报,“少爷,电击加剧了他的旧伤,脏器功能受损,肺部功能受损,心跳60正在骤降,情况十分凶险,需要马上转移进行手术。”
一群医生训练有素地将人抬上了担架,向着紧急救援室一路狂奔。一个医生从保险箱里取出那管猩红色的不详试剂,跟着追了过去。
t11s是他新研制出来的精神控制药物,是在他们伊兰索家族研制的丧尸病毒的基础上的优化改良版,可以使人的伤口快速愈合,代价却是成为没有个人意识的怪物,他不会认得任何人,只会成为他迦斯的宠物。
看着谢无温已经被推进了救援室,那个拿着t11s试剂的医生带上了救援室的门。
迦斯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他捂住了脸,又哭又笑。他不爱他,他根本不爱他。可是自己却爱他,爱到看他受刑迦斯自己也心痛如绞,如同被电击了一样也在沙发上抽搐。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电子屏碎了一半的光脑,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数字:999。这才是谢无温那天抱着的光脑,他刚刚砸得不过是个赝品。
但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这个人这么大的反应。
迦斯拿着999看了半天,左看右看没看出这个光脑到底好在哪儿,居然让谢无温这么在意。
他当然不会弄碎这个光脑,不仅如此他还要修好它……去博得他的喜欢。迦斯觉得自己越来越贱了,被人灭了全族还不舍得杀他,一遍遍追问对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感情……
疲惫地叫来人,“去把它修好。”
而就在这时,救援室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隐约还有枪声和惨叫声,迦斯面色一变,向着救援室就冲了过去!
【滴滴滴,密码错误。】
【滴滴滴,密码错误。】
里面的惨叫声已经不绝于耳,让人头皮发麻,迦斯关键时刻想起来自己为了防备人逃跑所以命令所有人一天更换一次密码,没想到他妈的没挡住别人反而把他挡住了!
这个时候刚好一个跑的慢的医生赶了过来,“少爷,今天的密码是23&648354/”
门开的那一瞬间,迦斯就听到了扳机搬动的声音,那一刻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抓旁边那个倒霉医生一挡。
“砰”地一声,替死鬼中枪倒下。
“咔咔——”子弹打没了。
迦斯把替死鬼往外
,面容哀伤地看着那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男人▲,苦笑一声,“这是你两日内第三次要杀我了……我现在相信了你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在身体承受了超过极限的电击之后,在各个脏器都在迅速衰竭的情况下,这个本来躺在担架上的人此刻全身浴血不自然地站在那里。他的两个小腿血流如注,全身皮肤呈现淡淡的电击后的蓝,右臂不自然的弯曲着,他还在咳,血不断地从他唇角流出。
头顶的灯明灭了几下,“啪”地一声彻底灭了,黑暗中的omega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