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得差不多,晓沐云一下子拉下他的衣服。
“不对呀。”司雨霏还有问题要解决。
晓沐云早不听他说话,抱住他的脸,让他稍稍侧过头,准备啃脖子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早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很丢脸。”晓沐云都说过一次了。
“你做什么丢脸的事情了吗?”司雨霏皱眉,晓沐云咬得太大力了。
“我番两次被你拒绝,我承认我的脸皮很厚,但是我这辈子没有被人拒绝过几次,我觉得自己丢脸,所以才忍不住跑走的!”晓沐云破罐子破摔,坦白道。
司雨霏侧过头,眼睛往下,看着他。
晓沐云为了发泄,又大力咬他的脖子。
司雨霏抽了一口气。
脖子是很危险的地方,不应该随意给别人展示和把握。
“因为你很奇怪。”司雨霏说他。
“是是是,我反省。”晓沐云不想在这种时候吵架,“我不应该在认识你没有多久,就要和你成亲,看起来不是个靠谱的人。”
司雨霏闻言,一下子推开他,和他拉开距离,看着他的脸。
晓沐云:“……”
他又说错什么了?他不都认错了吗?
“我觉得你好像很想成亲。”司雨霏说出自己的想法。
晓沐云眯起眼睛,不敢轻举妄动,决定以静制动,等司雨霏再多少两句话,好让他揣测一下。
“好像只要成亲就可以。”司雨霏说完这句话,又补充了一句话,确保自己准确表达出自己的疑惑,“和谁都可以。”
晓沐云愣住。
他的恨嫁以一种错误的方式传达给了司雨霏。
晓沐云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盯着司雨霏,严肃和他说道:“我是只想和你成亲。”
“是吗?”司雨霏狐疑地眯起眼睛。
“如果我只是想要成亲,我早就能成亲了。”晓沐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他伸出手,揽住司雨霏的腰,靠近了看他,棕色的眼眸只装下他一人,“我对你,一心一意。”
司雨霏伸出手,拨开他的头发,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信你一次。”
“我根本就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黑夜中,师白玉睁开了眼睛。
妃泣朝躺在他的旁边,正在酝酿睡意,不远处的椅子上,放着他的包袱,里面有晓沐云给他买的衣服,还有司雨霏给他买的簪子。
他没有把东西拿出来,始终保持着随意可以离去的准备。
“小白。”妃泣朝突然喊他的名字。
师白玉下意识转过头,看着他。
“你看起来很紧张。”妃泣朝和他说。
“不会啊。”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样。”妃泣朝响应了一下,然后突然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行囊,询问他的意见,“如果你不敢睡觉,要不要让我的娘亲陪陪你。”
师白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是我娘亲的手骨哦,是她死掉的时候,尸体上唯一剩下来的东西,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很安心的。”妃泣朝引以为豪地介绍道。
师白玉不敢接话,原来看起来最正常的妃泣朝,也是不正常的。
“需要吗?”妃泣朝是喜欢他,才会想要把东西借给他的。
“不用了,我对爹或者娘,没有什么执念。”因为他是被人丢下的小孩。
“这样,你好坚强。”妃泣朝把荷包放回自己的胸前。
“但是。”师白玉侧过身,认真看着妃泣朝,和他说,“并不是说我对所有的娘和爹有意见,我觉得流飞光就是很好的爹爹。”
妃泣朝听着。
“虽然他确实是坏人,但是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师白玉翻过身,手放在被子上,看着天花板,“我要回到他的身边去。”
“我可以保护你的啊。”妃泣朝觉得如果他只是需要帮忙,自己和司雨霏都能做到。
“没有我,他会死掉的。”师白玉不是那个意思。
妃泣朝愣住。
“小朝,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呢?”师白玉还小,有很多的事情都想不通。
妃泣朝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失去了的东西,是让我们珍惜眼前拥有的,然后释怀离开的。时间不可以倒退,死人不可以复活,做了选择不能撤回。”
师白玉摇头,告诉他:“司雨霏就做到了让时间后退、让死人复活。”
“所以他不会再做了。”妃泣朝清楚司雨霏的为人。
师白玉摇头。
这一切其实和他略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如果我能长大,到时候我再和你说吧。”师白玉不想聊天了。
“人都会长大的,有时候是一点一点长大,有时候是一瞬间长大。”妃泣朝笑他,“不想长大,是……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师白玉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他应该很早会死的。
可能被缠身的妖魔害死,可能跟着流飞光一起被正道歼灭,也有可能冷死饿死生病而死。
有些人看起来就活不长。
有些人看起来就活不长。
幽暗的房间里,玉阁的阁主河裕彻夜难眠,他的肚子越来越大,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入睡。他费尽心思摒除异样的感觉,但是隐隐作痛的感觉不断提醒自己,他的体内现在潜伏着一个恶心无比、又诡异莫测的怪物。
他怀孕着这样怪物。
想到这一点,河裕居然有点想要吐了。
那块肉应该是醒着的,但是他面对河裕的嫌弃,他不言不语,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受不了了!”河裕破口大骂起来,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逼疯。
“安静一点吧。”孔琼玉冷漠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想起,“你不会白受这一切的,等我降生,我会履行我的诺言,赐予你不亚于那个孔琼玉得到的身体。”
“有那么厉害的法术,你怎么不给自己要一个。”河裕因为难受,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我不需要。”孔琼玉坚定地说,“我只要弑神剑。”
“然后呢?”河裕发现,孔琼玉就是孔琼玉,永远只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