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脑袋疼,现在也没什么了。”
于是叶轻又伸手去揉郁初星的太阳穴,“头疼吗?是因为上午出门受了风寒吗?这样揉揉会不会好一些?”
此刻叶轻语气也是温柔的。
但实际郁初星并没有被安慰到,这种词不达意的感觉让人实在难受。
她更想哭,但她不想让叶轻看到她哭的样子,于是她只能趴在叶轻的肩膀上,小心翼翼拥着叶轻,祈求的语气:“叶轻,我猜我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可以抱你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
叶轻不明白,但叶轻理解。她猜想每个成年人应该都有不可言说的压力和痛苦,她当然愿意在这个时候给朋友一个拥抱。
接下来几秒,郁初星伏在叶轻的肩膀上,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就那样拥着叶轻,在悄无声息的破碎心情中一点点把自己缝补整齐,然后再把这件事视为一个小插曲,这是郁初星这么多年练就的自愈能力。
期间叶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小郁,压力别太大,没什么过不去的。”
“嗯。”
叶轻声线缓和:“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饱饱吃一顿,心情就慢慢好起来了。”
郁初星阖上眼睛,只说了三个字:“等会儿。”
叶轻也迁就她:“好,那就等会儿。”
郁初星莫名其妙又来一句:“叶轻,你说冷水会沸腾的概率是多少。”
这是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且这个问题少了很多假设。
不知道问题的意义是什么,但叶轻还是认真回答:“冷水?有热量就能沸腾。”
“那你觉得,冷水遇见热量的概率是多少?”
叶轻茫然:“我不知道。”
郁初星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希望这个概率是百分之百,但事实上好像只有零点零一。”
叶轻不明其意,但她想安慰郁初星,于是她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安慰。
“可是所有事情不到百分百都不能算绝对,也不用那么绝望,如果某件事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零一,那一定也有另一件事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郁初星将苦笑藏进叶轻的肩膀里,点点头,“嗯,安慰到我了。”
叶轻继续拍拍她的肩膀:“所以晚上吃什么?”
郁初星笑了一声,这次是真的笑,“你好执着。”
“只是想让你心情快点好起来。”
“我不知道,你随便做吧。”
叶轻又问她:“电影还剩一半,还看不看?”
郁初星摇头,“不想看了。”
“就知道,那接下来你去休息一会儿?如果你困了,就睡一觉,等你醒来晚饭就做好了,怎么样?”
郁初星一直抱着叶轻不松手,“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
郁初星嘟哝:“我再抱你一会儿呗,我发现你身上挺香的,心情好些。”
叶轻发现郁初星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若不是她对郁初星没什么戒备心,可能还是没法适应这种黏黏腻腻的姐妹情。
介于郁初星心情不好的份上,叶轻答应下来:“好吧,再抱一分钟。”
“五分钟。”
“太久了,一分钟。”
“那两分钟。”
叶轻没办法,只能迁就她:“好吧好吧,但距离讨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三十秒,你还剩一分半。”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