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计谋歹毒

伯景郁叹气:“怪不得他一人会如此艰辛,若按照你们所说的律法,表姑娘与杨兰玉之间的事情便算不得奸污,是在履行正常的夫妻义务。”

庭渊点头:“没错,所以表姑娘拿不到退婚书便无法离开杨兰玉。他一人真的跑了,杨兰玉可以报官,官府会强制判决履行婚约,依照律法,与已经婚配的女子通奸,杖则八十牢狱五年,若杨兰招真的与表姑娘私奔,那便是罪加一等。官府能发布海捕文书,一人自此便要逃亡,莫说参加科举,便是想在一处落户生存都是妄想。”

发了海捕文书余生都要逃亡,又怎会有安宁的日子。

若杨兰招所说都是事实,那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只有拿到退婚书,他一人才能离开此处安稳地过日子。

伯景郁感觉自己的后背发毛,“这计谋也太歹毒了。”

“何尝不是。”

表姑娘未成年前,婚约由老夫人说了算,成年后婚约也不由她说了算,若杨兰玉真的以杨兰招的生命威胁表姑娘,她不得不妥协在婚书上签了字,谈何自由?

庭渊看向杨兰招:“你也没有自己讲的那么清白。”

伯景郁又不明白了,“为何这么说?”

杨兰招却道:“你说得对,漫漫的死我有责任,若非是我,她不会被兰玉奸污,也不会被兰玉杀害。”

庭渊轻笑着摇头:“不,我不是在指这两件事。”

杨兰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庭渊:“那是?”

其余人也看向了庭渊,他们都不明白庭渊是什么意思。

庭渊则是转去乳娘的身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且问你,杨兰招的话有几分是真?”

“你若说谎,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劝你想清楚。”

这一人的话互相矛盾,别的且先不说,就表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乳娘应该是知道的。

当年杨兰招是否与表姑娘在房中偷情,他说自己手中有证据,这很好查证,老爷在这庄上生活多年,总有人能认得他的字迹。

眼下最重要,便是这表姑娘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

乳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大人明察,孩子真不是我家公子的。”

庭渊又问:“那你家公子可曾奸污表姑娘?”

乳娘突然哑声。

那便不言而喻,奸污是真。

“这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那是谁的?”

乳娘摇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庭渊转而看向杨兰招,“你与表姑娘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你从未碰过她?”

杨兰招很肯定地说:“没有。”

庭渊又问乳娘:“你说表姑娘腹中的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何以为证?”

乳娘道:“我家公子确实碰了表姑娘,可他与我说表姑娘并非完璧之身,房事中不曾落红。”

庭渊觉得有些荒唐:“便是由此断定表姑娘腹中的胎儿不是你家公子的?”

“是。”

“荒唐!”庭渊听她如此说,便想到了从前办理过的一个碎尸案。

那个案子便是如此,两人都是大学生,在学校相识相恋,外出旅行在酒店发生了关系,男生因亲密关系进行时没有感受到朋友们口中的处/女/膜以此断定女友不是第一次,与女友理论过程中,女友不愿意与他继续发生关系,他强制与女生发生了关系,将女生殴打致死后再度奸污女生,拍下奸/尸的过程发至色/情/网站,而后睡了一夜隔日起来特地叮嘱酒店的工作人员不要进屋去搞卫生,跑去超市买了一把斩骨刀将女生拖至酒店的卫生间肢解后,用背包分多次将女生的尸体丢在各个景点。

落网后态度恶劣,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拒不认错,后被一审判处死刑,他不服上诉,一审维持原判。

如今又遇到这样的案子,庭渊感觉严重生理不适。

伯景郁见庭渊闭眼强压怒火,赶忙上前去拉住他,为他顺气:“你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庭渊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想让情绪主导自己的思想,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他道:“不是所有的女子初次都会落红。”

伯景郁听他这么说,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会知道?”

庭渊不知道应该怎么与他解释,这些事情确实是很私密的事情,古代对这些事情是很避讳的,就连妇科病都是讳疾忌医。

他未曾婚配,知道这些,确实奇怪。

“医书上看到的。”

庭院随便扯了一个谎话,想要将这事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