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至今日,正好两个月的时间。”
他说的是两人分开的时间。
庭渊一算还真是,“我以为居安城一别,得是永别。”
哥舒琎尧端起小茶碗抿了一口,“可不如我们居安城的茶好。”
“所以这里叫永安城。永安——永安——都叫永安了,又怎能比得上居安城呢?”
哥舒琎尧轻笑,“看来是真没什么事儿,都能开玩笑了。”
庭渊感觉哥舒琎尧来了,自己放松了很多,终于能有个说话的人了,“我以前也不是个古板的人。”
哥舒琎尧:“你和景郁相处得不错。”
庭渊点头:“确实不错,你说得对,他确实能听得进去话,待人也真诚。”
听他夸伯景郁,哥舒琎尧还是很满意的,“那你也不看看谁教的。”
“是,都是你教得好。”
哥舒琎尧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把伯景郁教得太好了。
“伯景郁有心疾,你怎么没告诉我?”
哥舒琎尧道:“他的心疾不严重,小时候心跳速度别人慢一些,现在也就接近正常人的心跳速度了,倒也不用太当回事。”
“你们哥舒一族不是有遗传吗?”庭渊没想到哥舒琎尧也不太在意这事。
哥舒琎尧:“是有,我这一脉不严重,没几个有心疾,景郁母亲那一脉的比较严重,打小就给他吃了很多药,太医们都细心照顾着,确定他和常人没什么差距,他的体质也摆在这里。”
庭渊:“……”
哥舒:“出门两个月,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他舅舅了。”
庭渊:“所以他的心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对吧?”
哥舒点头:“真没有,从小他父亲对他的训练就很严苛,提高了他的心肺功能,若是没有小时候那些严苛的训练,现在还真不好说。”
庭渊:“……我以为他父亲不疼爱他。”
“怎么会。”哥舒叹了口气,“其实他父亲很爱他,只是不表达,希望他能坚强,看似对他要求严格,事实上他父亲对荣灏的教育比他更严格,荣灏不仅要习武,更要学治国之道,每日要比他多一个时辰的功课,名义上他是储君,却从未以储君标准要求他,让他学的都是为臣之道,就是不希望他被束缚住,不是储君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他父亲尽可能给了他自由,将来的路为他铺得平平整整。”
“原来如此。”
哥舒轻轻点头,“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庭渊笑了笑,“若他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吧。”
哥舒:“我和他说好了,晚点一起吃晚饭。”
庭渊松了口气,“他可是整整躲了我三日。”
哥舒琎尧指了指庭渊的脖子,“他很自责,这三日/他几乎没睡觉。”
庭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掐我的?”
“压力太大了,做了噩梦,把你当成了坏人。”
庭渊猜测也是如此,伯景郁承担的压力确实太大了。
没人能够替他分担,只能他自己硬扛。
庭渊问哥舒琎尧:“这次你来是为了什么?”
哥舒琎尧说:“自然是给他撑腰,哪能真让他大义灭亲,他掐了你的脖子都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这要真让他杀了颜槐序一家,还不得把他逼得疯魔。”
末了哥舒琎尧感叹了一句,“论心狠手辣,他远不及荣灏。”
若是荣灏,直接手起刀落。
正是因为没把伯景郁当储君培养,他才是如今这副模样,荣灏打小就是被当作一国之君在教育,没有自由,也没有太多别样的情感。
胜国不需要一位有情感的君王,只需要一个有铁血手腕能强硬压制住所有朝臣的君王。
没有人会在意国君是否高兴,有没有喜欢的人,只会在乎他有没有为国为民作出贡献。
庭渊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样的伯景郁在他们的眼里是给了足够自由的,那么高居朝堂之上的君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你能替他过这一劫。”
听到哥舒琎尧说不会让伯景郁大义灭亲,庭渊心里是真的彻底放心了,伯景郁不会因杀了亚祖一家而自责。
哥舒琎尧:“我以为这一路你们的相处会很针锋相对,没想到如此和谐。”
庭渊轻抬眼眸:“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不可否认庭渊这一路是有功劳的。
哥舒琎尧:“还是谢谢你这一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都在他的身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