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对上他的眼神,露/骨的情/欲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拉丝儿。
受不了一点。
他警告伯景郁:“你再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我,我就不管你了。”
伯景郁就差把“我想要你”写脸上了。倒是杏儿和平安他们反应平平,好像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到头来,好像是他这个现代人成了封建老古董。
“不是我说,你们表达自己的爱意,就半点不含蓄?”
想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热血青年,竟然扛不住伯景郁□□的眼神。
伯景郁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含蓄,我喜欢你啊,我含蓄了你理解不了怎么办?”
庭渊:“我可是理解的了了的。”
明明前几天一切正常,这两天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突然画风就变了。
前几天还是苦情戏,我喜欢你但我不能让你知道,现在变成了,我喜欢你我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转变得太快,一时间让庭渊有些难以适应。
伯景郁:“反正我喜欢你。”
庭渊捂住他的嘴,“你够了,你不用挂在嘴边上一天讲百八十次。”
“我不讲你怎么会知道。”伯景郁才不想听庭渊的。
庭渊:“我知道,我已经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这种死缠烂打的劲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伯景郁看庭渊的脸红了,自己的头也是真的晕晕沉沉的快要受不住了,索性闭上眼消停一会。
庭渊依旧帮他擦着身体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降温。
伯景郁现在就是美滋滋的感觉,庭渊不仅跟他回永安城,现在还没有了情敌。
他也不用伤心自己挤不进去庭渊的心,他知道自己肯定能挤进去,而且能站满,一点位置都不留给别人。
别说现在高烧,高烧三日/他都愿意,只要庭渊疼他。
庭渊在心里叹息,能感受到自己将来要被伯景郁如何花式求爱了。
此时的伯景郁在他眼里,和开屏求偶的花孔雀没有区别,疯狂开屏。
车子进入村庄。
杏儿嘴甜,看到一家老妇人坐在门口干针线活,就上去问路,“婆婆,你知道村里的郎中住哪里吗?”
老婆婆抬眼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嘴还甜,心情也好,给他们指路:“往前走,左转,门口挂着红灯笼的就是。”
“谢谢婆婆。”杏儿从钱袋子里取出一百文的铜钱递给老婆婆。
老婆婆看着手里这一枚价值一百文的铜钱,觉得过于贵重,还给杏儿,“只是指了个路,不值这么多钱的。”
一百文钱,都够家里七八口人吃三五天了。
杏儿道:“婆婆,你就收下吧,不要在强光下做针线活,容易伤了眼睛。”
老婆婆乐呵呵地说:“姑娘你人真好。”
杏儿坐上马车,和婆婆挥手告别。
按照老婆婆的指向,他们成功找到了郎中的家。
杏儿跳下车,进到院子里,院子里头没有看到人,倒是有很多晒在院子里的药材。
杏儿大声问:“有人吗?”
耳房里出来一名女子,看着和杏儿差不多大,手里端着药材,问道:“怎么了?”
杏儿问:“郎中在吗?我们马车上有病人,高烧不退,得郎中帮忙医治。”
女子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你们把人抬到里屋的床上去,我看看。”
杏儿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能看?”
女子点头:“可以。”
她说:“我爹是村里的郎中,我打小跟着他学医术,寻常病症我都能看,你们要等我爹是等不到了,隔壁村有个人从山上滚下来了,腿摔断了,我爹最快都得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杏儿一听这话,也只能让她试一试。
快速返回屋外马车旁,与庭渊说:“公子,那姑娘能看,她让我们把王爷抬到屋里去。”
庭渊哦了一声,与平安说:“你给我搭把手。”
他的肋骨才养好,没那么大力气搬动伯景郁。
伯景郁在这时睁开了眼,“我还能走。”
庭渊:“那我扶着你。”
庭渊先一步下车,与平安两人一左一右地将伯景郁从马车上扶下来,送进屋里。
小姑娘为他诊脉之后,与他们说:“不严重,是风寒,只要喝几服药就能祛除,不过这段时间不能再受凉了,若是这段时间还受凉,反反复复的,等到了十月过后,寒流来了,寒气入体就麻烦了。”
庭渊算是听明白了,就是风寒感冒。
“多谢。”
小姑娘道:“不用,医者本分,我去给你们抓几服药。”
“好。”
杏儿跟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伯景郁握着庭渊的手,“我都说我没事。”
庭渊:“别逞能了,你现在都烧得双目通红了,还没事呢。”
他与侍卫说:“你去问问这姑娘,附近有可能住人的地方,天也快黑了,夜路不安全,我们在村子里住一晚。”
不一会儿,那姑娘提着药进来,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住在我这里,反正我们家本就有多余的床,原本就是可以安排病人住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