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卡卡想起了他遗落的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不只是黄玫瑰。”
伊冯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会,直到快把人惹毛了她才说:“好好,我当然记得。”
“我们当时在迈阿密看芳心之罪,你就坐在我旁边,你比我来得晚,我当时正抱着束黄玫瑰,我记得,我肯定记得。”
这才让他重新展露笑颜。伊冯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不由自主的亲了上去。
他的嘴唇柔软,在亲吻时反而是偏保守的一方,总是在等着伊冯的动作。伊冯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手指慢慢扣着他的下巴,以一种半强制的方式让他张开嘴接受入侵,但实际上卡卡总是在女人的手指摁在自己下巴的后一秒就顺从的张开嘴了。
亲吻很多时候比别的方式更有存在感。
两个人也都爱这种方式,比聊天少些语言多些深度。
两个人在重新布置过的餐厅里吃晚饭,这栋在柏林的别墅原本是伊冯一个人的天地,现在多了个卡卡,就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伊冯把餐桌拉到窗边的飘窗上,窗外就是那一株长势良好的大树,附带一些爬山虎。
伊冯给阿诺德太太处理了,但是她自己却很喜欢爬山虎附在墙上形成的绿色风景。阳光透进来,撒在复古色彩的餐布上,硬梆梆的法棍都吃出了鸡腿味。
两个人就坐在二楼的飘窗上吃点来的外卖,两份currywurst,一份leberk?se配着semmel和芥末酱。简单的轻食,但该有的蛋白质维生素都有。
这些都是经典的德国菜,伊冯吃白人饭已经吃麻木了,但现在有了更美妙的风景,穿着老头衫在光线里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
意大利男人都很衬这些有氛围感的场景,他也不例外,他甚至是更突出的那一类,光线停在他脸上,光影斑驳,绿意盎然。
他在其中,又超越其中。
卡卡睡了个下午觉,现在人有些懵,双眼放空有些麻木的进食,仿佛吃只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
伊冯坏心眼的给他的currywurst偷偷夹了点芥末酱。他没看到,动作机械的抓起两块香肠就往嘴里塞,没看到中间已经泄出来的绿色。
伊冯静静等了几秒,但是她低估了男人能吃辣的能力,又或者他真的睡太懵了,半分钟后才给出了反应。
“噢!”
把他惊得跳了起来。
伊冯已经笑倒地了,“不是你怎么才反应过来。”
捂着嘴一瞬间被辣到眼睛通红的男人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你怎么能这样。”
伊冯忍笑忍到发抖,还得给他递上解辣的牛奶。
辣是痛觉,而且芥末的辣是另一种程度的辣,伊冯没手抖,放的有点多,可能他要缓上一会了。
见他隐忍不发只是安静等辣意过去,伊冯心里反而多了愧疚,她连忙凑上去问男人:“还是很辣吗?”
卡卡还是用手捂着嘴,但露在外面沾满水意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伊冯哄他:“亲亲,亲亲就不辣了。”
不知道他是好骗还是单纯的想亲亲了,听话的拿开手,伊冯看到的是他马上就微微红肿的嘴唇,看起来是辣太狠了。
她靠过去轻轻吻在他唇上,只是简单的一触即分。
在这个凉爽的夏日午后,有芥末的味道。
卡卡听到她的回答,没忍住给了一拳她。
“在这么浪漫的时候。”他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