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苒呜了声,手去推他,可酸软无力,只能委屈地说:“你都要和别的姐姐相亲了,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原来是这个。
谢琮月恍然,回忆起那段时候,谢佳苒总是跟他闹别扭,躲他躲得远远的,明明每天都要发消息问他好不好,也不发了,电话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原来是闹情绪。
“原来是吃醋,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无耻!”
亏他说的出口,他跟别人相亲,还要她告诉他,她吃了醋。
谢佳苒觉得他太欺负人,用力抬起脚,踢他。这一脚刚好踢到膝盖,谢琮月闷哼一声。谢佳苒想起来他膝盖肯定跪肿了,又是急切又是心疼,挣扎着起来要撩起他的裤腿看一看。
谢琮月摁住她的肩头,把人压回去,“真没事。”
“那你等会儿还要去跪吗?”谢佳苒好不容易回笼的眼泪又像跳脱的小兽,迫不及待要钻出眼眶。
谢琮月无奈,手指擦过她的眼尾,“三个晚上而已,不要紧。”
“三个晚上呢.....”
都要跪傻了。谢佳苒嘴角撇下去。
谢琮月听不得她软哝哝的声音,只想抓紧时间,手掌覆盖住她温热的腮颊,低头咬住她唇瓣,不让她哭。
卧室的空气又陷入灼热,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好似等会儿的分离是多么痛苦的事,其实天亮了就能见面呢。谢琮月吮.吸她柔软的唇瓣,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暗瘾,“把手账本借我带过去,宝贝。”
“唔......为什么....”谢佳苒双眸失神,不知道他要那东西做什么。
谢琮月很坏地从她睡裙的下摆花边处滑进去,指节弯曲,隔着湿漉漉的棉布,轻轻蹭了几下,声音低得愈发暗沉:“总不能罚跪时看家训......无聊的很。”
谢佳苒想到他跪在严肃的祠堂,翻看她那本
写满少女心思的幼稚手账本,就觉得好奇怪,但这种奇怪又让她觉得餍足,她所有的心思都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必再提心吊胆地埋起来。想把苒苒介绍给她大学时期的帅学弟,没想到大哥居然先下手为强!
大哥可是整整大了苒苒八岁呢!八岁!谢锦琦想到这年龄差就心痛不已。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事告诉锦珠,若是锦珠自己的芭比娃娃要变成自己小嫂子的事实,怕是要当场晕倒。
【苒苒你就是对他太好了。】
谢佳苒咬着唇,小脚在光洁的瓷砖上轻轻擦着,【别这样.....哥哥对我们都很好的.....】
谢锦琦:【可是他老牛吃嫩草啊。】
谢佳苒:【...........】
哥哥二十七岁而已,也不老吧.......谢佳苒头也痛起来了,继续打字:【拜托了三姐!我很快,端过去就回来,你跟妈妈说我上厕所去了!】
谢佳苒不再耽误,端起托盘时余光不经意一瞥,差点吓到尖叫。
易思龄就懒洋洋地靠在厨房门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易思龄衣品好,又讲究,在家里也要穿得漂亮精致,此时都已深夜九点,她仍旧穿着一袭轻薄贴身的蓝色绸缎裙,外罩羊绒披风,拖鞋上的钻石方扣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着耀眼的火彩。
谢佳苒窘迫极了,想把托盘藏住,可目标太大,如何藏得住。
她只能双手背在身后,一幅老实巴交的模样,对易思龄露出一个羞窘的笑容,“妈妈.....,冷哼:“算了,懒得管你。你就对他好吧,吃亏了我可不会帮你。”
说完,易思龄又恼恨,把那只装满水果的碗没收,“这个留着我和琦琦吃。他一个罚跪的人,配吃什么水果,惯他一身臭毛病。”
谢佳苒站在原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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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风波过后,谢琮月养了一日就去集团上班,谢园重新恢复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之中总带着一股微妙。
家里的佣人传开了,四小姐要成少奶奶,以后喊四小姐都不对了。栗姨抓住说闲话的,狠狠教训了一顿。
谢佳苒倒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勇敢和平静,她知道,她和谢琮月公开必定伴随着闲话,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谢园,以后整个圈子里都会讨论他们,难听的好听的都有。
她就当是一阵风,总会过去。
相比于她的不在意,易思龄倒是更心疼,这种心疼越浓,对谢琮月就越看不顺眼。
“苒苒还说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你的办法就是逼我跟你想办法。”
谢琮月淡定地喝着铁观音,漆黑的眸中带笑:“mia,你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