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把七皇子那喝到只剩下半杯的茶碗也加满了。
完美!
时之越对自己的工作成果非常满意,虽然以前没打过工但是你看,只要不读书其实他还是能干好这份工作的。
接下来再去拿着墨条在砚台里研磨时,时之越尝试了几次后不等七皇子开口,只要里头墨水不够了他就加水,加完接着研磨。
南宫器几次想开口阻拦,为自己的那块上等砚台抢救下。
可是伴读好热情,再把人吓走,以后伴读就书也不能看了,连笔墨纸砚都要畏如虎,想想还是算了吧。
前方有北齐士兵过来传话,说再往前走三十公里就有一处驿站,今日天气不好恐下雨,他们将快马提速在驿站停下休息过夜。
那人说话时,时之越也在马车内坐着。
为了不妨碍对方跟七皇子汇报行程,他拖着自己的小圆凳子往右边墙壁贴了贴,然后将车窗帘子揭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仰头往天上看去。
乌云密布,云层压的很低,空中水汽也越发充盈,入鼻能够闻到明显的土腥味,这的确是要下雨的天气。
时之越一边看云,一边心底想着今晚能睡驿站了,肯定有床还能跟人借点工具,他要去改装一下自己那辆破旧的马车,太颠!
身侧,那名过来传话的北齐士兵,交代了天气后在七皇子的指示下,抬起双手弯腰准备行礼退出去。
骤然间,刀光闪闪直奔七皇子的眉心,时之越条件反射的抓住桌子上的茶壶就扔了出去。
没想到贼人左右手各自摸出刀来,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分明是想一人制服他们二人。
因为从马车进来到七皇子所坐的小榻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这点距离在电闪雷鸣之间也让南宫器反应过来,一把掀翻了那张桌子撞到那士兵身上,自己弯腰侧身一滚躲过了那把锋利的袖中刀。
“救命啊!”
时之越接住那张倒下来的短桌,往凶手身上紧跟着踢了几脚,同时冲着外面大声呼救。
马车外,家福走在队伍的后方。
少爷虽然去了七皇子的马车内打工,可他跟少爷的全部家当都在最后一辆马车内呢,有他们买的一年四季的衣服被褥还有剩余的五根鱼竿,包括昨日在小史那买来的烧水炉子。
这些都被家福当成宝贝守着,就连骑马时都从头到尾没离开自家马车超过五米远。
因此前面出现情况的时候,他看到了七皇子身边的那些丫鬟小厮突然就被北齐的人马包围一起,瞬间让人抹了脖子。
甚至那些人杀了人之后,还有一人骑马冲向了家福,手里长刀刀身流淌着上一个人的鲜血。
家福吓的扑通倒在地上,双手掌心向上张开开始痛哭,“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杀我,别杀我!”
话音落下,从前方的林子内又钻出一帮人马,这帮人明显跟北齐的不是一路人,双方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趁着这个功夫,家福一溜烟的跑了,冲到七皇子那带血的马车跟前,正巧时之越跟七皇子联手打完第二名凶手后,同样冲了出来。
时之越手里轮着自己刚才坐过的小圆凳,现在这枚小圆凳因为过于结实好用的缘故,已经成为了他防身的武器。
“少爷快走,这里有好几帮人马胡乱打起来了!”
家福看到自家少爷人还活着,想也不想的将人拽出来就要逃跑。
时之越跳下马车临走之前,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
同样从马车内出来的七皇子,正站在马车上看着四周被杀的护卫侍女,还有远处正在打斗的俩帮人马,表情平静好像他一直在等这一刻似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想过要将质子安全送到北齐,死在他们境内就是他们包藏祸心不甘臣服,故意撕掉合约。
北齐人是这样想的,强行坐实这件事情就有借口来攻打。
后面冲过来的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可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那位七皇子。
“你要不跟着我们一起走?”时之越突然转头看向马车上站立的人,问道。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