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越短暂安慰了一句,端着水盆走了。
三个大人忙活到了半宿,总算将这对爷孙俩安顿下来。
几人忙活完,时之越回到自己房间时脸都没洗就倒在床上,被褥一卷睡了过去。
半夜被鸽子踩着眼皮弄醒的人,起床气大的差点将那只信鸽掐死在掌心内。
在心底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时之越才松开手放过那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鸽子,睁着随时要合拢的双眼将鸽子腿上的竹筒解开,抓了一把床底下提前放着的小米喂了鸽子。
接着再次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到第二天太阳都挂到正中,时之越才醒过来。
趴在枕头上的人,斜着眼睛瞪着那只躺在旁边上枕头上的鸽子。
大脑内第一个想法是,“艹,鸽子睡觉还会躺下?”
他本来以为这种鸟儿,都是两根爪子踩着树枝永远蹲着睡呢。
第二个想法是,“这鸽子夜里不会乱拉屎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浑身懒洋洋的人终于爬了起来,先站在床上提着被子里外翻找了几圈,再围着这张床到处低头用鼻子嗅个不停。
南宫器过来叫人起床吃饭时,推开门就瞧见凌三撅着腰身,脸颊贴在被褥上用力嗅着什么。
“………”
再三确定床上没鸟屎的时之越抬头,视线对上南宫器那张充满震惊又不解的眼神,开口解释,“我在闻有没有屎味。”
说完,南宫器看向他的眼神不但越发奇怪,甚至整个人都往很明显的后退一步。
“不是我的。”时之越解释完,发现这句话有歧义。
不用等南宫器反应,他自己先忍不住的笑出声。
躺在他枕头上的鸽子此刻也被闹醒,睁着绿豆大的小眼珠子瞅着他笑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南宫器也瞧见了他枕头上的鸽子,大脑已经反应极快的将刚才的情况弄清楚。
家福捧着汤碗路过时,余光就瞥见七皇子站在自家少爷的房门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