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照亮了涟漪四起的河流，赤身白发美人盈肌肤胜雪，妖娆入画,纤细的身姿婀娜动人，勾勒出完美而令人心驰荡漾的曲线。

她盈盈笑颜,眼里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那低吟痛呼似一场迷幻的梦，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是刻意的引诱猎人上钩的诱饵。

从前她已经来过这一招了，莫清薇次次上当。

太好骗了。

莫清薇衣裳湿透，头发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脸颊上,因为担心她，正要探头钻进水中,却陡然被从水里冒出来的姬问意惊得错愕。

“我还以为……”

姬问意眼睫微颤,眼底流露出几分无辜的色彩。

“我怎么了？”

她在捉弄自己。

反应过来的莫清薇轻咬后牙槽,定定的注视着满脸水珠的她,还未曾有动作，姬问意又钻入水中,朝她游了过来，如鱼得水,好不流畅顺滑。

游到莫清薇的跟前。

姬问意双手轻轻揽住她的腰。

水冰凉，手也冰凉，河流荡漾间,弯月也模糊了，凉意钻心入骨，随着手腕发力,轻轻滑上莫清薇的腰腹，指甲尖利入刀，划得寸寸肌肤起了隐隐的疼。

凉意又来到了肋骨，肋骨上方一寸处，柔软细致。

透过湿润紧贴的布料，姬问意轻轻一握，感受她蓬勃而富有生机的生命力，在掌心下，砰砰直跳。

她松了手，微微张开口。

无数冰冷的水灌入她的鼻腔，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放纵，吞噬，姬问意舌尖探出，含住凸起的衣角，研磨舔舐。

莫清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另一只手的指尖穿插在无数白发里，微微用了些力气，半合上眼眸，藏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不知过了多久。

姬问意再次从水中探出身子。

水光氤氲了她的眼眸。

“为什么？”姬问意盯着面色绯红的莫清薇，十分不解。

哪怕做到这个地步，对方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要我？”

莫清薇抵唇，吐出灼热的呼吸。

“没有。”

“这里虽人迹罕至，我虽布了结界，但难免万一被比我修为还高的人看穿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莫清薇一本正经而扯理由，“等将来……”

“借口。”姬问意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寂静的夜里，她语气冷硬森然。

“哪有那么多修为比你高的人路过，我见过那些情浓时，互相慰藉的情人，可你不一样。”

莫清薇一怔：“哪里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

莫清薇一笑：“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焰火，我要跟那些人一样了，在紫凰城的城楼上，你会答应我么？”

姬问意没说话。

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关系确认后这么久，她们亲也亲了，抱也抱过了，除了最后一步没有做，其他都大差不差的正在经历，或者即将经历。

“除了鱼水之欢……_[”

“要不要试试？”

莫清薇瞳孔微睁：“什么？！”

姬问意后退半步，莞尔一笑：“神识交融。”

她发现莫清薇在某些方面，有种异常的坚持，譬如在刚刚，她想通了为何许多时候，本该在进一步，却因为外力，又或许因为莫清薇的克制，而迟迟不迈出那一步。

因为莫清薇，想把最美好的经历，留在她曾经画的饼上——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