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醒,她满心悲凉哀痛,不懂两人关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意识回笼,绒绒的触感抵在肩窝,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孟新竹伸出手,摸到小腹位置一片光滑的皮肤,判断出是周醒的膝盖,才缓缓定下心来。
有暴暴在呢。
假若周凌真逼得她跳崖,暴暴肯定会保护她,为她出头的。
只是她腿好重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睡觉不乖,喜欢往人身上靠。
闹钟响了,孟新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按停,扯扯搭在肩膀的手臂,哑声唤:“暴暴,起床了。”
耳朵边叽叽咕咕,是周醒不满被吵醒,又往人身上拱了拱。
“你压到我肚子了。”孟新竹小声说:“可以再赖床五分钟,但先把腿放下去好吗,怪沉的。”
周醒瞬间清醒,睁开眼弹出半米远。
天还没亮,孟新竹坐起来打开台灯,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睡衣都卷到肚子,一条裤腿也搓到膝盖,头发乱蓬蓬,像网上说的潦草小狗。
瞌睡全跑了,周醒扯正衣摆,朝人憨笑。
“好像有一股口水味。”孟新竹揪了衣领凑到鼻尖闻,皱起眉头。
周醒赶忙拿手抹嘴,到处干干净净,没有哇。
“逗你呢。”孟新竹掀被下床,“再躺一会儿吧,我先去洗漱。”
周醒倒回床上,把被子搂进怀里,脑袋垫着竹子姐的枕头,埋进去吸了一口,后知后觉感到害羞。
睡前还说盼着竹子姐滚过来抱住她呢,结果是她先犯花痴,把人家搂得死死。
可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太拿她当回事啊,一张床上睡觉都对她不设防。
难道是我演得太好?周醒嘟嘟嘴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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