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煊:小心狱中刺杀。
童贯:“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他们敢进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柳仪煊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童贯:“你与那位金国小王爷走得很近,可是仍旧放不下昔日情谊?”
柳仪煊摇头。
童贯:“那就好。他虽是个孩子,却也是金人,又是王府世子,金国皇帝的亲孙子。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该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柳仪煊点头。
完颜康那边并不知道审讯已经结束,拿到了全部的口供。
他对金人抱有幻想,不觉得他们会在短短一天内松口。而且童贯一直都表现如常,没有放了他们的意思,完颜康完全被误导了。
他去看望了柳仪煊几l次,见他病歪歪的,实在没什么精力去处理外面的事,就知道刑讯的事情还要一拖再拖。
他按捺不住了,请教过完颜洪烈后,派了下属去牢狱刺杀,被童贯提前布置好的人手一网打尽。
童贯押着这些新抓住的人送到了完颜洪烈面前,口供也一式两份,分别送到了完颜洪烈和完颜洪裕那边。
外面闹翻了天,柳仪煊什么都不管,依然在安静地养病。
完颜康来看望过他几l次,最初时的神情极其愤怒,好像遭到了背叛一般,柳仪煊摆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完颜康不敢得罪柳仪煊,也念着旧情,关心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像往日一般,和柳仪煊平静地相处。
系统:【你心情好点了吗?】
薛沉:【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系统:【之前陆小凤打你弟,你不是很难过吗?】
薛沉:【没有啊。】
系统:【……】
薛沉站在窗边,观望着宫九那边的动向。
有陆小凤牵制宫九,他不
用时时刻刻都留心弟弟和那些人来往,压力小了很多。
经过上次的事,宫九和陆小凤的关系变得恶劣。
宫九对陆小凤动了杀心,陆小凤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一直在到处躲避。如果宫九手上没有什么事情做,他必然会像原著中那样,亲自去追杀陆小凤。
但是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去,他必须尽快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没有那么多精力亲自去处理陆小凤,只派了些下属,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算了。
以陆小凤的能力,应对起这些事情来并不难。
他甚至还有心情一边逃亡,一边查案,而且查的全都是跟宫九无关的案子。
青檀攒了些钱,追着陆小凤到处跑,低调地卖画,顺便打听陆小凤做的事情。
本体守在宫九这边,把两方信息结合起来,把控住局面。
薛沉:【我弟就是活该,他要是躲开陆小凤那一脚,肯定不会在那个时候发病。陆小凤怎么没再用点力,把他腿直接踹断算了。】
系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嘴硬心软。】
薛沉:【我没有嘴硬!】
系统:【你有。】
薛沉:【我没有!】
他把系统关进了小黑屋。
薛沉解下身上的各种佩饰,换了件白衣服,拿上金子,转身下了楼。
他出来的时候带的钱不少,又没宫九那么铺张浪费,剩的钱不少,暂时不需要去柳仪煊那里补充。
薛沉绷着脸,摆出足够傲慢冷僻的姿态,无视了街道上的行人,一路出城,向着青檀那边赶去。
他把系统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薛沉:【我再说一遍,没有心疼他。】
系统有气无力:【知道了。】
薛沉:【最开始的确替他感到悲哀,不忍看到他那副模样。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连半年都没有,我弟就搞出来这么多事情,不打死他都是我心胸宽广。】
系统:【啊,还没有半年吗?我感觉过去好久了。】
薛沉:【事情比较多,就觉得时间过得慢。】
而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傻逼弟弟!
系统:【你这是要去哪儿?】
薛沉:【救陆小凤。】
系统:【他要被你弟玩死了吗?】
薛沉:【那倒不至于,凭陆小凤的能力和运气,绝地反击不是难事。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现场交几l个朋友,反正不会死的。是我太闲了,过去找他玩玩。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弟也会过去的。】
系统:【我至今都没有明白宫九在做什么,他好像什么都要管,跟他来往的人也特别多。】
薛沉:【他在捞钱。】
系统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宫九贩卖行国的情报给金国,还接触很多江湖人,和各地的富商也都有往来,看起来好像在布一个很大的局,但是那些人对他的忠诚度并不高,怎么看都不像是
可用之人。
如果把这些人际关系去掉,只看宫九做的事,他的确是在统领其他人,只是还没有到收尾的时候,那些钱还没到手。
系统:【你不阻止他吗?】
薛沉:【我只有一个人,如果出现的太早,很有可能会被他的人抓起来,到时候想做什么都难了。所以不到必要的时候,我最好还是躲一躲,等到了关键时候再出面。】
系统:【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薛沉:【找陆小凤玩啊。】
系统:【不怕被你弟发现?】
薛沉:【已经快到关键时刻了。】
他来到附近的城镇,脱离宫九的耳目后,去租赁了一辆马车,雇佣车夫驾车,还置办了各种东西,让这辆车的外观看起来和宫九的那辆差不多。
马车和白衣僧人擦肩而过,停在了一间首饰店前。
这间铺子的外面也画了一个三角形的图案,指示着门口的方向。
薛沉走进商铺,看了眼摆放在外面的各种首饰。
这些首饰大多都是女款,有华丽的点翠金冠,还有普通的素银簪子,琳琅满目,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系统:【看起来就很有钱。】
薛沉:【可惜所有的钱,都沾染了血腥。】
他挑选了一支洁白的玉簪,摸起来温润,即便是在冬日,也没有冰凉刺骨的感觉。
店家从里面出来,见到薛沉后笑着说:“客官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半点瑕疵,虽无花纹,但是样式简洁质朴,细腻通透,大方又美观。”
薛沉:“怎么卖?”
店家:“这簪子用的都是好玉,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上品,又请了手艺娴熟的工匠打磨,这样式都是特定的,简而不俗,很是雅致。这一枚簪子定价三百八十两,您看着面生,应当是第一次来吧?您若是想要,三百六拿走,就当是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