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顺点头。“那倒是。他可害怕姬发跟他生气了。”
这句话刚好被独自一人走过来的崇应鸾给听见了。谁怕姬发生气?看了一下这里不见的两个人,眼皮一跳。不会是殷郊吧?他想起那天殷郊挨打之后全是姬发在伺候着,而且俩人还睡在一个营房。心里立刻有了谱。
这西岐人是真的不得了。大的硬要娶他们崇家的灾星做正妻。小的还想做将来王孙的正妃不成?姬家这是有多少个儿子可以供他们联姻?难不成天下还能这么靠一群儿子给笼络住了?
可如果殷郊好男,这对他而言也不算件坏事。天下间又有几个男人能像伯邑考那样,硬要在离经叛道上也做什么忠贞不二的君子?且王族中人,宅中多几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他也只是想要借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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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殷郊已经被惦记上的姬发,见到后背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开裂出血。长出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上当了。“骗我干嘛!吓我一跳!”说着在殷郊结实的背肌上拍了一巴掌。
肌肉坚硬,还有一点回弹的韧度。姬发突然被这弹回来的手感给吓了一跳。随后下意识地又戳了一下。“你怎么比我硬这么多?”
拍那一下还算了,戳这一指头让殷郊的眸色都暗了几分。他咽了下口水才转身。壮硕的身躯即便没有强光照射,每一块坚实的肌肉也映出完美的阴影。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肌:“这儿更硬。信不信?”
姬发“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捏了一把。的确很难捏住。“你怎么块头越来越大了。这也是喝羊乳的原因吗?真的好厉害啊!”
殷郊嘴角抖了抖,非常后悔自己刚才的作死。他甚至想说,宝贝我还有更硬的地方你敢不敢捏一下。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干咳了一声,他赶紧把衣服拉好。“咱们每天都在一起,你还不知道我怎么练的吗?”
看着殷郊把衣服穿好,姬发居然还觉得有些遗憾。“唉。我认了。以后你的羊乳分我一半!”
殷郊笑着揽过他的肩膀,仗着身高,偷偷在姬发的发间深吸了口气。“不用分,都给你。我不长了,都让给你长。”
“嘿嘿。好兄弟,够义气!”说完在殷郊的胸前又锤了一下。又意识到这家伙背上还有伤,顺手轻抚了两把。
殷郊差点儿被他这手连招给带“走”。想着考哥马上就要跟彪子大婚了,可自己的小姬发还什么都不懂,这可真是要了他的亲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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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崇应鸾老老实实的给伯邑考见了礼。还对崇应彪说了声:“恭喜三弟。”
以彪哥的脾气,他很想嘲讽一番。但考虑到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回了一句:“多谢二哥。”
眼见着这“兄友弟恭”的画面实在辣眼,鄂顺凑过去:“彪哥,你和考哥哥什么时候动身?”
崇应彪看向伯邑考。他自己还真不知道具体时间。
伯邑考微笑回答:“五日后启程。”
姜文焕提议:“今日正好休沐,咱们去外面吃酒,当是为哥哥彪子践行!”
这种场合去的人不会太多。一位副帅,四位千夫长在酒肆的二楼,下面是十几位百夫长。崇应鸾在席间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之前两日他虽然与姬发打斗过一场,且还输了比试,的确没什么脸面。但他还能保持表面的从容。
今天伯邑考和崇应彪在座,所有人都跟他们开怀畅谈,说的都是他所不知道的往事,还有姬发聊起他们西岐有多少去处。听着听着他就开始心不在焉。于是观察起这几个人都是个什么关系。着重点就是殷郊和姬发。
虽然休沐,但伯邑考还是没让他们敞开了吃酒。所幸这些少年也不嗜好这个,崇应彪还把他亲手猎的狼肉让人制成的肉干都拿来了。楼上楼下的分分,就着酒就消灭了大半。还得了楼下兄弟们的一致称赞,都说彪哥好厉害的身手,一个人应对狼群还能全身而退,是个真英雄!
这话夸的崇应彪飘飘然,但到底心虚。毕竟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最清楚。那四匹狼是自己杀的不假。还有两个全靠了哥哥的箎声。兵不血刃就能以音律制服百兽,这等本领才是那真英雄!
回到楼上,崇应彪一眼就瞧见崇应鸾用诡异的眼神看向殷郊。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今日他突然意识到殷郊和姬发的交情可能跟自己以前认为的不同。自己和哥哥都能成为夫妻,那他们两个为什么不行?尤其是两个人常年宿在一起。真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关键姬发是他们这五个人里年纪最小,也是身量最小的。就殷郊那个体格,不知道他们家这个二弟是怎么受得住的?不对,关键问题是,他们才多大点儿的年纪啊!懂这么多的吗?是王族人受的教育不一样吗?
即便他觉得俩人小小年纪就这般荒唐实在不应当。可如果崇应鸾敢对自家人下手,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伤到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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