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够了贫穷苦处的林霄比谁都在乎钱,她才不舍得把黄金分别给人呢!
就算是亲奶奶也不行——她心里盘算得明白得很,黄金到了她手里,她可以孝敬奶奶、让奶奶跟着她享福;但要是分到奶奶名下的话,她那个爹和她那个弟弟就有资格来抢属于她奶的那份黄金了。
林霄才不干这种蠢事呢,她一毛钱的便宜都不想让他们占!
下定决心绝不让半块黄金地砖外流的林霄,立即给同事王波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代班,然后便干劲十足地出门去买菜做饭。
到中午十一点左右,林奶奶就打电话来说她到客车站了,让林霄去接她。
老人家很少进城,上一回来安阳市还是十几年前林霄生病、独自带着孙女进城看儿科的时候了,这些年轰轰烈烈的城建把整个安阳市都变了个样,出了客车站,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林霄搭乘公交车赶到客车站接上奶奶,祖孙俩又坐着公交车返回伍家关。
下了公交车,林奶奶就忍不住念叨:“这才几里路哦,走起来都要不了多久,一个人就要收两块钱……住在这城里头,钱真是经不得花。”
林霄领着奶奶往城中村里走,很是认同这话:“我也觉得,不过公交车已经算便宜的了,两个人坐车只要四块。打车的话起步价就要七块钱,更贵。”
“七块钱,都够买把面条吃两天喽,真的心黑!”林奶奶惊道。
路过的行人听到这土气巴拉的祖孙俩抠搜的对话,稀罕地多看了她俩几眼。
经过三岔路口,她奶忽然就站住了脚,皱眉盯着墙根处摆着的那个箱型垃圾箱上下打量。
“老太,你看到了啥?这里有猫蛊不?”林霄惊奇地道。
“啥哦,我又没啥子阴阳眼,看不到那些。”林奶奶随口道,“这个地方阴煞气有点重,不大吉利,是有人在这里做过造孽事不?”
林霄连忙用力点头:“这个垃圾箱里头被丢弃过被砍了脑壳的玳瑁猫,我亲眼看见的,可能就是别个看到的那只无头猫蛊。”
说话间,林霄看她奶的眼睛都亮了好几分。
她奶在乡下当神婆,赚到的钱其实也没多少……看墓地、主持白事办法事啥的还能拿个两三百块钱的红包,算八字、看吉时通常也就能收个几十块钱,治小儿夜惊、给久病不愈的人帮忙点水饭啥的,那都没得钱收,人家送点鸡蛋猪肉就打发了。
乡下人口逐年减少,很多年轻人又不像老辈人那样迷信,林奶奶这神婆生意清淡得很,一年能接到几次就不错;也是因为她奶做这个神婆实在是看不出哪里高大上来,林霄才不信这些,也没觉得她奶哪里有本事。
没想到她奶还真不是光靠能哄能骗诳人家,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就算看不到猫蛊也能看到阴气煞气,忒牛了!
与林霄两眼放光相比,林奶奶的神色就凝重了许多,点了点头就没再多说什么。
姚家自建房的租户白天大多都在上班,整栋楼清清静静的,啥子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