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倾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表示了一下对他想法的赞同,然后否定了他的意思,“让蒙恬他们先抢一波,让匈奴人知道谁的刀更利点。你再去长期买,他们才不敢跟你动刀子。”
琇莹靠在他膝上,闻言点头,又言道,“是要攻赵吗?我己不耐烦给李牧送钱了。”而且他喜欢的小钱钱还被人嫌弃的不行,更不能忍了。
阿政抚着他的额发,姿态从容,“攻赵后灭韩。所有贵族迁入咸阳。”
琇莹在心里计算了咸阳学宫的进度,皱眉,“秦吏不够,我不信那些赵人。”
他想让他阿兄缓一缓,阿政却轻笑了一下,教他,“势千变万化,由孤牵引,孤认为这是攻赵最好的时间。清灭后的余烬尚存侥幸之心,给他们时间重燃再杀灭,来算真正的除国灭宗。”
他语气平淡,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主导势,万事他已了解,他决定刀锋的方向,旁人的感受他不需要了解。
可惜六国只以为秦为图存,才会如此疯狂。他们也只认为秦王政是个自负的王,只是不满幼时遭遇,喜欢拓土才会如此疯狂。
琇莹握着阿兄的手,“阿兄心己经有谋划了,那我便不着急了。”
李牧气得脸红,但秦使说的绝决,你要么接了我公子的信,要么与我秦回礼。
一回完礼,谁不道他与秦有染了。
李牧恨不得撕了这信,秦使见状,笑意满满,向目含怨毒看着李牧的老赵王,又添了一把火,“我王与公子皆爱重李将军甚,我也神往以久,而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颇有古之名将风采。”
然后也不顾赵王,径自与李牧施了一礼后,唤着来的副使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大殿。
这时的另一批秦使也暗中带了阿政的手书去拜访了赵王宠臣郭开,许诺只要让李牧再无法带兵,秦愿付万金予先生。
次日,两股使臣融在一起,与当初来的时候一样高调地出了城。王上交代的事,圆满成功,他们真不错,公子许诺的纸他们这次要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