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关云霁当天让他弟带回岳氏养伤,谁知这厮半夜撑着重伤跑回来,血淋淋地栽在顾小灯的房间里,险些一命呜呼,随后就被安置在他隔壁。
顾小灯断断续续地睡了半夜,翌日葛东月拎着一篮子青翠欲滴的青草进来,期期艾艾地说要给他,顾小灯听了纳罕:“我又不是兔子要吃草,你给我一篮子青草干嘛啊?”
葛东月道:“清明节了,对不起,没让你过上节日,踏青,山卿出不去,给你一篮子踩踩。”
顾小灯哭笑不得地拎过那篮子:“你这脑瓜子……”
话落他就听到隔壁传出一阵飘渺凄怆的笛声,顾小灯侧耳听了一会,曲子是招魂曲,十分应清明节的景,他指尖动了动,忍不住问了葛东月:“你哥在隔壁?”
“没有,他白天很忙。”
顾小灯看着那方向,听得很笃定:“是你哥。”
葛东月愣了愣,伸手遮住一只眼睛眯了一会,脸上浮现讶异:“还真是他。他这会应该在做事啊,怎么在隔壁,不成,我去骂他。”
她风风火火地跑出去,顾小灯摸了把微凉的青草,叹了一声,随即把篮子里的青草又刨又拍地撒气,拍了半晌感觉到有不同的触感,翻找一番找到了一个用几缕小草编织的奇特形状,细看竟是禁步,看得他呆住。
唯恐被发现,顾小灯连忙把禁步小草拆去,团团转了几圈,跑到窗边拍拍:“葛东晨!”
喊不到三声,葛家兄妹一块跑来了,一高一矮一远一近:“怎么了?”
顾小灯背过身去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刮刮鼻子半真半假地生气:“越想越生气,清明节啊,怎么就给我一篮子草打发?我要出去,关犯人也不能这么关不是,掰掰手指头细数,我让你们绑多久了。”
先前自然也是有痛斥他这么关着他的,只是葛东晨充耳不闻,也不知道今天这特殊日子能否有特殊对待,顾小灯说着扭头看一眼葛东晨,挑了个对方肯定不高兴的例子:“苏明雅都没绑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