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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威士忌放空了好一会,意识才渐渐回笼,脑中还有阵阵钝痛,他伸手敲了敲头,感受到稍微舒服了些。
刚刚的他又做梦了,奇怪的是这次的梦境他还记得很清楚。
他梦到在庭院的草坪上,一个身材高大精壮的黑发男人将自己一脚撂倒在地然后畅声大笑。
“小鬼,与其担心伤到我,还不如先想想怎么才能碰到我吧。”
有点不爽,但并不讨厌。
威士忌的嘴角几不可查地上扬了一点点。
然后才想起抬头四处张望着寻找安室透的身影,终于在厨房那边看到了。
身上被子有点碍事,但是降谷零说要盖好被子。纠结了会,威士忌决定裹着被子过去。
脚慢慢踩在地面支起身子,起身的那一瞬还是有些不稳,威士忌好一会才站稳脚步。
降谷零。
威士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受到力气稍微回来了一些,他缓步来到厨房外,趴在门上往里看去。
安室透站在打开的冰箱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威士忌发出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然后落在威士忌踩在地上的赤脚上。
“穿好鞋。”他说。
威士忌低头,才看到自己还光着脚,又摇摇晃晃走回去,穿好鞋又挪回来回来,继续趴在门上看他。
安室透的眼神有些无奈,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继续研究冰箱内能够被自己做成能吃的食材。
一阵铃声响起,威士忌的目光移至安室透的裤兜上,是电话。
安室透拿出手机,看到屏幕的显示后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后退一步关上冰箱,将手机放到耳旁接通:“rum。”
“恭喜完成任务。”电话那头传来的朗姆还是那个浑厚的电子男音。
安室透的内心霎时机警起来,他嗤笑:“哦?朗姆大人竟然如此关心我的任务,真是受宠若惊。”
郎姆冷哼一声:“满报纸的头条新闻,很难不注意到啊。”
安室透不甚在意:自己完成这三个月代号考核就回日本了,后续烂摊子又不用自己收拾。
但这话安室透自然不会说出来的,他笑着回答:“不是很好吗?明面上查不到组织,暗地里又为组织在意大利打响了名声。”
他话锋一转:“但您说任务完成……弗朗切斯科死了?”
郎姆也不再深究,顺着安室透的提问回复:“和死了差不多,科斯塔家族内乱,想必没过多久其他黑手党家族就要介入了。”
言外之意,科斯塔家族完了。
“那还真是可惜。”安室透虚伪地感叹。
“你的能力确实出乎意料,安室君。”郎姆一个字音一个字音地拖
长音,“你和威士忌的配合看来也十分顺利。”
“如何?‘使用’威士忌的感觉?”
这一句带着笑的问句让安室透近乎作呕,他的脸忽然阴沉下来:琴酒也是,郎姆也是,在一个人身上用“使用”这个词,组织压根没有将威士忌当作一个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