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甩在一旁。
安室透看着如一条破布被甩在地上的梅多克,又看了眼东云,认为这一下多半带着点私人情绪在里面。
是在为自己出气?安室透的嘴角没忍住上扬了不少。
东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类似绳子一样的东西,便将目光慢慢放到了梅多克外套的腰带上。
他用脚将梅多克翻了个面,抽出腰带,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用腰带绑好。
然后才伸手去探梅多克的脉搏。
也还活着。东云收回手,但不多。
梅多克没有系安全带,人也不在座位上,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活着已属命大。
东云走回安室透身边,蹲了下来,老实告知:“还活着。”
这样还活着?安室透瞥了眼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梅多克,无奈笑了。
但安室透也没多说什么。“打电话给后勤,让他把这个叛徒带走。”
他回头看向东云坐的那辆车,问道:“你那边那个司机呢?”
东云跟着回头,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被我打晕了。”
安室透并不意外:“以防万一把他也捆起来吧。”
东云点点头,小跑着过去了。
马尾在后一甩一甩的。安室透忽然领会到了高马尾的乐趣,他强逼自己收回视线,按下通讯器。
“绿川光。”
“在。”诸伏景光听到这声呼唤,心情骤然转好。
安室透垂着头,眼神不如刚才对东云那般的柔和:“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把那一船的武器,抢回来。
“收到。”诸伏景光言简意赅,他干脆地收起狙击枪,扬长而去。
清晨6点,东面的海平线已然有了点点日光。
海面之上,白色的游艇飞快地在浪尖起伏着极速前进。
卡尔瓦多斯和赤井秀一也看清了那辆货轮,还有一段距离。
卡尔瓦多斯看了眼赤井秀一,沉声问道:“怎么做?”
安室透并未告知他后续的详细计划,他也没有去问。
赤井秀一单脚踩上座位,身体前倾让自己身体靠在座位上,他举起了狙击枪。
“怎么做?”赤井秀一重复着卡尔瓦多斯的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透过瞄准镜他看到那辆货轮上的人已经发现了这艘正在向他们靠近的游艇。
他的准心慢慢划过货轮上的每个人,直至对准了船头驾驶舱中正驾驶着货轮的船长。
游艇受到海浪的影响太大,更何况是在急速行驶过程
中金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额头,海面初升的日光映在他的发丝上、脸上,格外的意气风发。
被他的笑意感染,东云也跟着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旁边看着的诸伏景光:……
咦——
zero你的感觉绝对出错了。
。
另一边,赤井秀一在将最新情况通过通讯器传达出去后,便再一次举起了枪。
驾驶舱中,那些人将赫拉多叫了过来,他在指挥着什么,随后有一人代替了原本船长的位置,站在了船舵前。
货轮边,也有几人拿着枪走了出来,想要瞄准他们射击。
“保持这个距离。”赤井秀一对卡尔瓦多斯说。
这个距离,那些人打不中他们的。
而正如赤井秀一所想,那些人朝他们发出的子弹,无一不是落到了海水中。
赤井秀一没有去管那些人,而是再一次瞄准了驾驶舱。
他没有去瞄准赫拉多,他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要把船上的人全部杀光。
屏息、凝神,赤井秀一感受着海风的方向和力度。
比起刚才,天似乎要更亮了些,虽然如鳞的海浪时不时反射的光有些晃眼,但他也将目标看得更加清楚。
他扣下扳机。
第二枪。
驾驶舱内,赫拉多还在不满地指责着手下的人:“只有一艘游艇两个人,你们还不能解决吗?”
话音未落,就听得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紧接身后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赫拉多猛然回首,看到那一具尸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一时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正中眉心的伤口,对方是从正前方开的枪。
这是在海上!而自己的人也在对他们开枪!
赫拉多的瞳孔震颤着,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
海平面上,有一抹火红的亮光在渐渐跃出水面。
那一艘小小的游艇之上,只有两人,他们身后是被日光染红的海面。
赫拉多眨了眨眼,他被刺眼的日出晃得有些看不清了。
那个狙击手,在连续两枪命中后没有再继续。
但赫拉多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本可以直接打中自己,但他没有。
这个狙击手在用他的子弹告诉他们:停下来。
他们只有一人持枪,但这两枪却打出了将他们包围的气势。
赫拉多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仿佛回到了几小时前那个黑色马尾长发的威士忌将他的刀尖悬停在他喉前的时候。
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在这茫茫海面上,如果跟在他们身后,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才对。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