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憋笑。
萩原研二可怜望向卷发警官:“hagi酱还是比较喜欢hagi这个称呼。”
松田阵平无情地从他身前又拿了几l颗草莓,但从他上扬的嘴角来看,心情确实不错。
东云此时在一旁礼貌地跟伊达航做自我介绍,毕竟早就认识现在也只是换个称呼,曾经几l次的了解加上是降谷零
的原因,伊达航虽知道他身份特殊但仍给予了信任。
“娜塔莉那次谢谢了。”他缓声对东云道着谢,东云摆着手,自然地坐到了降谷零的身旁。
伊达航顺势看向降谷零:“说起来诸伏呢?感觉之前你们经常一起行动。”
“话说同期和幼驯染一起出秘密任务真的没问题吗?”从旁幽幽传来萩原研二的小声疑问。
问得好。东云面无表情地啃下一颗草莓。
“出了点小事故,暂时露不了面,但是他没事。”降谷零简明扼要地说明。
东云听着忽然发现降谷零看向了自己,见他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后降谷零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他一愣,没想到降谷零就要准备提那件事了。
降谷零对他轻笑了下,然后转向松田阵平:“松田。”
这一声稍显严肃的声音让几l人都看了过来。
金发男人直直地看着松田阵平,问道:“萩原已经醒了,你还想去搜查一科吗?”
东云眼睫颤了下,没想到降谷如此直白,他下意识也向那边望去。
卷发警官今年难得没穿西装,一身常服衬得那张带着墨镜威慑十足的脸都柔和了几l分,只是在听到降谷零的问题后,原本还上扬的嘴角轻轻落下了。
“hagi醒来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松田阵平用纸巾擦去手上水渍,“那个家伙,我一定要抓住他。”
并不是很严厉的语气,但格外坚定。
松田阵平微微一勾嘴角:“这几l天上司那边好像有松动了,说不定之后我就能转到搜查一科了。”
“到时候还拜托你了,前辈。”他朝着伊达航那边唤道。
伊达航无奈一笑,他好脾气地答应下来,又叹了声气:“又要到11月7号了啊。”
三年时间,那个犯人至今没有查到身份,除了每年一封的传真,再无其他音讯。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也逐渐收敛,他在这两天也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了在他沉睡期间的后续。
房间内的氛围有片刻的凝滞,东云犹豫发问:“这三年,那个人发的传真是什么内容?”
见几l人都看了过来,他迟疑了下:“如果不方便的话……”
“恨。”松田阵平回答了他,他面露嘲讽,“虽然内容各异,但整体围绕的内容——是恨。”
松田阵平将前两年的传真内容念出,那个犯人用文字毫无掩饰地展露着他对警察的恨意。
“他认为是警察失信,才导致了他同伙的死亡。”
“……疯子。”降谷零听完忍不住骂道。
而东云垂眸思考,他在心中慢慢琢磨着“恨”这一字。
松田阵平的死亡节点提前是因为萩原研二提前醒来,这一点可能也会是犯人提前一年作案的原因。
萩原研二、苏醒、爆炸案提前、米花中央医院又与原著地点重合。
东云看向窗外,这个位置虽然稍微偏了
些,却还能看到“米花中央医院”几l个字。
“你们说……”他看着窗外,语气淡淡,“他不会来报复萩原吧?”
突然的死寂。
这个可能让人不寒而栗。
萩原研二的苏醒并不是什么机密内容,如果犯人有心确实能知道这个消息。
“我立即上报在这边加派人手。”伊达航沉着脸拿出电话。
降谷零制止了他:“公安在这里留下的人足够了,这栋楼的进出人员都在监视范围内。”
“那这样说的话,如果他目标真的是我,反而更容易被发现?”萩原研二闻言歪了歪头,“可以将计就计,抓住他。”
松田阵平却持有不一样的看法:“我倒觉得他没这么大胆。”
“那家伙……”墨镜后的眼眸露出锐利的光,“怕死怕得要命。”
他这三年除了工作和日常就是在研究这个犯人,他将对方摸了个透彻。
“三年间他也就只敢在每年11月7日发个传真露‘面’,强迫症、中二病……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栋楼本身就有比较严密的防卫,那个人不会冒险往这边来,不过——”他话音稍顿,“我觉得东云你说得对,如果他知道hagi醒来,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
降谷零轻哼了一声,接过话题。
“萩原的苏醒意味着,三年前的所有受害警员都醒来了。”金发蜜肤的男人脸色阴沉,冷冷勾起唇角,“他又怎么能忍受自己还在阴暗地下管道逃窜、而曾经的警察步步走向光明。”
房内在他说完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