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托尼轻笑，“那么请问普通人类能接触到你所在的世界的代价是什么？”

杰森沉默下来，良久，他缓缓开口。

“死亡。”

托尼：“……”

杰森：“想来吗？我可以做你的引荐人，相信其他人会很欢迎你，我们喜欢聪明人。”

“还是不了，多谢你的好意。”托尼咏叹。“地球不能缺少托尼史塔克，我还是留在无趣的人间吧。”

啊，果然托尼叔叔的自恋永远不会改变。

托尼：“话说还有其他人？他们是和你一样的存在？都是ai？”

杰森：……

他有说过还有其他人吗？……好

像是有。

啧。

“不，我们各不相同，”杰森继续补充自己随口扯的设定。“每一位都是不同的，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ai，木偶，诡异小丑，还有两头怪物，从物种上来看都各不相同。

托尼还想问些什么，但却被杰森打断。

“停下，”杰森开口。“前面有人过来，换条路，往右走。”

托尼脚下拐了个弯。

“速度快一点，有人过来了。”杰森皱眉，心里有些着急。

有批人正追过来，领头的还是见过托尼的一个小头头。

如果对方认出托尼来就糟糕了！

托尼的肺部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他本来就被折磨到发烧，且连续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腿部还发了炎症。

各种糟糕的情况叠加让他的大脑开始缺氧，眼前一阵发黑。

杰森检测到托尼的身体数据不算好。

“再坚持一下。”他安慰道。“你也不想如此成功的自己在这种小地方独自陨落吧？你可是托尼史塔克。”

托尼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苍白的脸与粉色的唇勉强恢复些许。

“你说的没错，至少托尼史塔克的葬礼得是风风光光的。”

杰森尝试使用其他卡牌来帮助托尼。

然而，也许是因为这里不是副本世界，总之他的卡池被锁，所有的卡牌全部不能使用。

系统再次跳出提醒。

【亲爱的主播，系统检测到您正在休息，卡池功能锁定中，请使用天赋技能进行解锁】

【请注意，为维护现实世界及休息大厅的秩序，天赋技能仅可使用一次，有效时间为一分钟】

一分钟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小队人跑了过来，他们从托尼身旁略过。

其中一个队员粗鲁地踢开托尼手中的推车，推车的一角撞在他的腿上。

“唔…”托尼闷哼出声。

领头的人停了下来，他疑惑转头，盯住托尼。

“你是谁？”领头人走了过来。“不是通知了所有非战斗人员不允许出门吗？”

托尼心跳加快，背部被冷汗浸湿。

“回答我的问题，抬起头来！”

杰森微叹口气，瞒不过去了。

他迅速重新制定方案，规划路线。

“听我说，我数三声，然后你拼尽全力向后跑，在第一个路口左拐，明白了吗？”杰森轻声说道。

托尼没有回话，但杰森相信他听得很清楚。

“一，”杰森把目光定在天花板的消防器上，“二、”

“给我抬头！你没听见吗！”领头人逼近，情况危急。

“三！”

托尼拔腿后撤！

天花板的消防器爆开，水喷洒下来，打的那伙人措手不及。

他们试图开枪，但不知道哪里来的扫地机器人疯狂撞击他

们。

逃过一劫的托尼按照杰森给的路线继续跑，上去的电梯就在前方！

杰森捏了捏手指，按照托尼的速度，他赶不上！

“停！”杰森沉声说道，同时手指微动，面前的玻璃门瞬间合上。“卧倒！”

托尼的身体率先做出反应，立即趴下！

玻璃碎裂声响起，一梭子子弹擦着托尼的头皮飞过，射进后面的墙壁里。

杰森眉头微蹙。

“实在躲不掉了，托尼史塔克。”杰森抱起双臂。“你得把这伙人打趴下。”

托尼抬头，嘴角拉出一个苦笑。

“那么请问，红后小姐，你能把我的机甲召唤过来吗？”

杰森：“没办法，你的机甲能量已经用光了，控制不了。”

“好吧好吧。”托尼抹了把脸，手绕到背后，拿出了枪，“那就让你来瞻仰一下我的枪法。”

………

“这就是你的枪法？”杰森托腮蹲在一旁，看着托尼十枪最多只中一枪，万分无奈。

“你不能对我要求过高，小姐，以前都是ai帮我锁定的。”托尼耸耸肩。

杰森：“你把两把枪合上，靠数量提高命中率吧。”

托尼眉角微挑，试探性地将两把枪靠在一起。

枪身自动吸附，枪管延长。

“哇哦。”托尼小小地惊叹一番。

他再次扣动扳机，子弹倾泻而出。

正所谓量变带来质变，这么一来命中率的确提高不少。

另一边，更多的武装人员正在赶来。

“快走，不要再耽搁了。”杰森动动手指，后方的通道打开。“尽量跑快点儿，我想办法帮你拖延时间。”

托尼照做。

在他离开这截通道后，杰森打了个响指，后方的灯光全部熄灭。

已知这里是地底，不可能有任何太阳，照明全靠灯。

而黑暗，往往是人类害怕的东西。

“噢，这下糟了。”杰森咬了咬唇。

“怎么？”托尼气喘吁吁。

“你的动作太慢了。”杰森抵住下巴，寻找破局之法。“距离出去的电梯还有最后一截路程，但同样的，一大批人正在往电梯口赶过去，按照你这个速度肯定来不及……十二点，开枪。”

托尼没有回头，直接开枪射击，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杰森：“而根据现在的监控来看，赛门·休利特是拼了命也要把你留在这里，无论死活，所以他很可能……蹲下！”

托尼反射性地蹲下，暗中偷袭的人失手，还想继续攻击，可却被托尼拿下。

杰森继续说道。“他很可能要牺牲掉所有人，让他们为你陪葬。”

托尼：“……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杰森：“总之他宁愿再培养一批新手下，也不愿意放过你。”

“哇，真是感谢他对我一往情深。”托尼捧着心

脏，咏唱道。“真可惜，我的心已经给别人了。我指挥，托尼史塔克。”杰森说道。“绕到右侧开枪，让他们先混乱起来，开枪以后往左侧躲。”

托尼行动起来。

按照杰森的指示，他成功让这群人躁动起来。

“他在这附近！开枪！杀了他！”

有人开始喊道。

于是，场面精彩起来。

子弹乱飞，谁也不知道枪口对着谁。

他们变成了一群由恐惧推着前进的胆小鬼。

而在这混乱之中，托尼早就躲在了安全地带。

“不要开枪！别被托尼史塔克影响了！”赛门·休利特下了死命令。“他逃不走的！戴上电灯！他能操纵科技产品，用电池的东西他可影响不了！”

在赛门·休利特的指挥下，场面再度稳定下来。

他们戴上了头戴电灯，开始搜寻托尼的踪迹。

托尼躲在门后，不敢大声呼吸。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每一声都和托尼越来越乱的心跳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