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父亲这完全是牺牲他一个造福全世界。伟大固然伟大,但方法如果选错那么无论怎么努力都在往南辕北辙的方向走去。
幻境终究是假的,明明从前爸爸也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呢?
宇智波萤一想到这件事就难过到忍不住撇下眉毛。还能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在爸爸想错的时候提醒他,没有人会真正把他的梦想当做自己的梦想,他只能一个人努力,还有一个黑绝在旁边煽风点火,当然避免不了走上歪路。
宇智波萤平复一下感情,继续分析:
“看样子这个月之眼就是计划中关键的那一环,也许必须要爸爸在才能完成,也许这就是黑绝从一开始就盯上了爸爸的原因。”
“而且,月之眼投注在月亮上可以施展无限月读,这话是谁说的,又是谁来作保。谁能保证无限月读施展就是带来世界和平的幻境,而不是一开即死的诅咒,或者干脆召唤出一个人们无法阻拦的大boss?”
宇智波萤在诡辩这块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同时也精通在言语中暗示、恐吓他人,顺便给人下点勾子,三言两语就让宇智波带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摇。
不过一切说到底
都是宇智波萤的推测,能不能确定另说,宇智波带土从她这些话中也捕捉到了另外一些重要的东西。于是他没有回答宇智波萤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你一直爸爸、爸爸地叫着,是真的在叫宇智波斑吗?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又和斑是什么关系?”光,普通忍者收到召集令集中起来,非忍者的一般村民披着睡衣出门查探情况,被得到命令的木叶忍者们圈定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街区中,只等火影做下决断便带人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场所进行避难。
除此之外,普通的木叶忍者还负责维持秩序、转移平民、村内安保,结界班的全体成员出动,一起守卫在木叶四周,以防有其他忍村的间谍得到消息趁乱攻击木叶。
总的来说,各种防备都应对都做得比较充分。
宇智波萤在悄悄返回宇智波族地时还听到被圈在一起等待转移的人群中传来嘈杂的讨论声。
议论纷纷的大多是“今晚发生了什么”这种基础的提问,而回答的答案有所差异,但共同点总脱不开一个关键词,“宇智波”。
人们掩着嘴小声嘀咕:“听说又是宇智波的那群人。”
然后听者十有八九也会回答固定的台词,带着几分恍然的意味:“哦。又是宇智波。”
宇智波、宇智波,又是那群宇智波。听起来宇智波的人在村子里的声望糟透了,遭到连村子里的普通平民都对他们充满厌烦。
宇智波萤还清楚地听到了一长串抱怨:“哼,我早就看出这些宇智波不屑和我们待在一个村子。既然如此,他们怎么不干脆离开木叶?偏要发动这种袭击,是想彻底毁掉木叶吗!真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其他家族为什么从来都心平气和,听从火影的指挥,偏偏只有宇智波特殊。”
其实这些人大多是平民,自要他们在公共场合大声指责宇智波做错了是不可能的,也不敢,但这种私下场合,该有的埋怨情绪所有人都会有,因此这一点一滴的不满汇聚起来就是极大的声浪。
大到路过的宇智波萤都能清楚听到的程度。
说实话,她觉得村子里的宇智波落得如今这幅下场,大多数是自己作的,但也有小部分,是火影的引导,是团藏、带土等人的推波助澜,并不完全是他们自讨苦吃。
而这种将一切错误推到宇智波家族的行为对木叶上层来说自然是有利的,是他们乐于看到的,所以这种说法便在整个木叶流行开来。
宇智波向来高傲,不然不屑于解释这些。不屑着不屑着,反对他们、抗拒他们、想要孤立他们的声势就占了大多数。
一步错步步错,宇智波萤原本不想插手宇智波与木叶的纠葛的,但此时此刻,她忽然不想让木叶的高层这么舒舒服服地把这件事解决掉了。
宇智波萤下定决心,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她从幽深的异空间中跳出来,选定一个站在高空,人们都够看到、但谁都没有飞上来阻拦她的角度,开始自己的表演。
临走前她还搜刮了宇智波带土放在基地里的东西,黑底祥云纹的晓袍一罩,面具一戴,谁还认得出她是谁?
宇智波萤站在半空,夸张地向下面所有能看到自己的人打了个招呼。
她身上的那件晓袍在这个世界的忍者之间也算是有些知名度,基本就是各村的顶级叛忍汇
聚在一起形成的报社组织,基本可以断定穿这身衣服的就不是好人,于是木叶的忍者在第一时间便警戒起来。
宇智波萤穿着那身反派气息十足的衣服毫无违和感地站在顶端。
“诸君,今日我站在这里,是为了还宇智波一个公道!”她的声音加了查克拉,清晰地回荡在木叶的所有大街小巷,一开口就让所有人哗然。
木叶的高层,尤其是古板讨厌下人冒犯的团藏最为生气,恼火地命令自己的根部成员将空中的宇智波萤赶下来:“你们在做什么,赶紧动手把这人弄下来,难道还要让他说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话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