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山比他高一个头,这些衣服绝不可能是给顾辞山自己穿的,那么就是……
“给我买这么多做什么?”
顾辞山亮晶晶地眸子眨了眨,“因为我喜欢你呀。”
温衍抬腿就是一脚,“滚啊!花言巧语的渣男。”温衍从口袋里拿出被揉成一团的粉色情书,冲顾辞山脸上丢去。
顾辞山左闪右闪全躲了,把衣服折回衣服堆里,又拿出一盒创口贴,向温衍走去,路上还把情书捡起来,放在掌心抛了抛。
温衍垂着嘴角不高兴顾辞山捡情书的行为,可当他看到创口贴时,拿着杯子的掌心一阵刺痛,他赶紧放下杯子,摊开掌心怔怔地看着。
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掌心的伤。
顾辞山的手合时宜的捏住了温衍摊开的手,轻蹙着眉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温衍的手实在说不上好看,就像是农夫的手,做了几十年的粗活,明明才十八岁,掌心就起了层茧,到处是伤疤,手指上还有掐痕,一片青一片紫。
顾辞山棘手的啧了声,“你是怎么做到对自己这么狠的?”
顾辞山抱着一堆药品放在桌上,又把温衍给抱了过去,一起放在桌子上。和他老化粗糙的手不同的是,温衍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纤瘦,当他在顾辞山怀里时小小一个,脸蛋上还带着哭泣后的红晕,倒像是谁家不受宠的小少爷。
温衍一只手放在顾辞山的面前上药,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就抽出了顾辞山放在口袋里的情书,扯开后沉着声音念:“顾学长,你好!我在刚入学的时候,你在新生大会上的演讲,我想只能用一句诗来形容,什么什么前溪白,苍苍后岭巍,之后我便对你心生爱意,……啧,就不能写点容易的字吗?你看看,这下面的词,我认识的就没几个,干嘛就非得卖弄文采。”
顾辞山凑上去看了眼,笑容更为灿烂,“突然觉得你更适合被我圈养在家里生娃。”
温衍一脚踩在顾辞山的大腿内侧上,磨着牙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拯救你的小兄弟。”
顾辞山低头取了一指膏药,抹在温衍的掌心上,一边揉一边说:“zha,二声调。 ,意思是光耀闪烁的样子,就是夸我很耀眼。”
温衍皱了鼻头,“卖弄文采,没意思。”
“反正我也不会看,当时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顾辞山把袖子捋在手肘处,放下温衍已经上好药的手,拿起他的另一只手。
温衍主动抬起手让顾辞山来握,在触到顾辞山温热掌心时,他偏过头别扭地嘟囔:“怎么可能吃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顾辞山笑着嗯嗯应和,两个人便再没说话,一个享受着按摩舒服得直哼哼,一个在仔仔细细地上药,生怕漏了哪处。
突然,温衍踢了踢腿。
顾辞山没反应,他正在认真的给伤口缠纱布,左手的伤势比右手重,几乎到了皮开肉绽的地步。
温衍又踢了踢,顾辞山这才停了动作,抬头望着他,“怎么了?”
温衍咽了咽口水,眼睛快速地眨动,他小声说:“晚上……给我补习吧。”
说完,温衍耳后爬上了一抹红。让一个不爱学习的小霸王说出我要学习,还真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顾辞山也小声bb:“你说的这个补习,他正经吗?”
第二十四章 非常正经的补习 更新:2021-01-23 11:00:01 172条吐槽
夏夜,窗外蝉鸣阵阵,皎白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在窗沿上,夏风一吹,便惹得停驻在屋檐上的鸟雀振翅而飞,盘旋在空中啾啾鸣叫。
入了夜,温度依旧潮热,房间里没开空调,书桌上架着一台白色的小风扇呼呼地吹着。
书桌上的习题本被风扇吹起了一角,拍了拍温衍的手,温衍看了眼,拿起笔盒压住书的一角。
温衍坐在书桌前,嘴里咬着笔头,额前的碎发被风扇呼呼吹动,手中的笔杆一刻不停的在习题本上划着公式,嘴里也念念有词。
他把书一合,闭上眼睛,念着:“sin是∠A的对边比斜边,cos是∠A的邻边比斜边,tan是∠A的对边比邻边……”
顾辞山在一侧看书,他抬头观察了温衍好一会,突然出声问道:“∠A的对边比邻边是什么?”
温衍背书的声音卡了壳,他结巴了好一会,然后不确定地回答:“是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