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门,便又被江渊的眼神吓住了。
江渊拿起手里的茶杯,冲他举了举。
他夹着茶盘逃去了茶水间,埋头给店里的其他顾客上茶水,期间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茶杯,一动不敢 动。
而江渊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一刻都不曾消失,甚至越来越暖昧。
就在舒晚紧张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他的屁股,还饶有意味地掐了下。
舒晚浑身一僵,手里的茶盘飞了出去,里面的茶水泼了揩油他的顾客满身。
舒晚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板见状,急忙拉开舒晚,替他道歉。
舒晚也傻站在老板身后,机械的弯腰道歉。
可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为什么要道歉?
那几个混混突然站起身,伸手抓住舒晚往自己怀里拉,嬉笑着说:
“你别光嘴上道歉,拿出行动啊。”
舒晚害怕地不停哆嗦,可又从没想过要反抗。
老板试着拽走舒晚,这群混混被这动作惹火了,抬手便把桌上剩下的滚烫茶水往他身上泼,烫得他不得 不松手。
而舒晚也被波及,滚烫的水洒落在他小臂上,烫红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江渊不悦地啧了声,站起身后,拖着一把椅子缓步往带头的混混身后靠近。
他走的悄无声息,身后的椅子拖拽出刺耳的晔啦声。
混混好奇地转头想去看是什么东西,刚偏过头,就被椅子腿打歪了头。如一头死猪趴在地上,撅着肥猪
似得屁股,吭哧吭哧拱着泥巴。
剩下的几个混混也没多好,一把椅子飞过他们的头顶,轰的一声砸烂了面前的桌子,木屑飞了满地。
倒在地上的混混头子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指着江渊喊道:“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地盘!”
江渊不屑地嗤了声,一拳下去打晕了他的头,手指在他脖子的两端掐出好几个凹陷,使他恰好处于窒息 昏迷的边界上。
“茶水间呢? ”江渊拖着死猪一般的混混,在店里拖行了几米。
舒晚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护在怀里,点了点方向。
江渊把混混拖进了茶水间,在舒晚的注视中关上门。
舒晚担心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外不停踱步。
一滩水从门缝里流了出来,还冒着热气。
门里乍响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像是杀猪时,猪的惨叫一般。
舒晚更加害怕地捂住了耳朵,“你、你别弄出人命。”
门里是一声又一声惨叫,而舒晚脚底的水越蓄越多,清澈的开水里渐渐掺了血色。浓艳的血液被水稀释 开,变成了粉红色。
门开了,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混没有晕过去,倒在血与水的混合物里,高昂的杀猪声变为了细小的求饶 声。
江渊向门外的舒晚扬了扬手,手背上满是鲜血,不知道是谁的血。
舒晚心里一紧,驻扎在水坑里的脚踩出朵朵水花,奔到了江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