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和他们染上关系。”
顾辞山纠正他的话:“不是我,是我们。”
两人垂下的手,在走路的身形摇晃中,碰到了一起。手背与手背相触,当顾辞山的手掌绕过手背时,温 衍已然五指分开,等待着对方与他十指相扣。
温衍说:“走吧,舒晚还在等我们昵。”
顾辞山微微一笑,“嗯。”
秋日的暖风从正前方扑面而来,微微夹杂着远方北地里的寒气,是一种与夏天截然不同的感觉。可更多 的还是夏末初秋时的沉闷浪潮,逼得人喘不过气。
“我是早上打的电话,你们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顾辞山和温衍按照约定地点来到了一间藏在闹市里的酒吧,还没走到江渊桌子面前,就听见江渊正站在 酒吧的驻场舞台上,戳着腕上的手表。
“晚点来不好吗?让舒晚多陪你坐会呗。”顾辞山靠在温衍的肩膀上,脑袋埋进温衍的肩窝里,甜滋滋 地唤着:“衍衍 我最喜欢我的衍衍了
江渊一愣,无话可说。
温衍无奈地推了推顾辞山,他就不该主动张开手让顾辞山来牵他。
这家伙一路上得寸进尺的靠着他撒娇,跟没长腿似的非得温衍拉着他走,最近还时不时冒出点腻歪人的 情话。
原来恋爱真的会降低智商。
温衍坐到了舒晚的身边,顾辞山也立马端椅子坐了过去,靠在温衍的肩膀上,大鸟依人。
这是一间民谣清吧,由于还是白天,店里稍显冷清,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浅淡的呼吸。
江渊端着一把擦得锃亮的木吉他坐在台上,他拿着白色手帕细细擦拭着琴身表面。头顶橘黄色的灯光落 在他的发尾与吉他的半边,睫毛也染上了金色。
江渊顿了下,手指在琴弦上扫出一瞬的琴音。他突然抬头看向顾辞山,喊道:“顾辞山,这你会吗?” 顾辞山嫌弃地看了眼,“不是要去偷试卷吗?”
江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挂钥匙,在指尖晃了一圈。他挑眉,挑衅地看着顾辞山,“你先说你会不会。”
顾辞山抱紧了温衍,“会,没有我不会的。”说完他还特骄傲的向温衍抛了个wink
温衍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顾辞山身上,而是在舞台上闪着光的江渊,更具体一点,是望着那架沐浴在强光 下的吉他。
江渊仅是手指在吉他的琴弦上微微扫过就将整个酒吧里的目光都吸引走了。
“行,那走吧,偷试卷去。”
江渊放下吉他,从台上一跃而下。他揽住舒晚的腰,抬手向店老板打了声招呼后,领着头往店外走去。
顾辞山和温衍紧随其后。下午秋日的暖阳正盛,所照耀之处皆不免染了红,树叶的顶部已然红透,风一 吹便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卷起一阵小旋,落在了温衍的发顶,映红了他的脸。
顾辞山说:“我还是想和你说声抱歉......”
温衍红着脸走在前头,掌心被身后的顾辞山牢牢扣在五指中。
“不想听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温衍埋着头,小声嘟囔。
“那你原谅我吗?”顾辞山走上前,吹走落在温衍发顶上的红 叶。
温衍拿住这片红枫叶,望着枫叶上的纹路,他抬眸凝视着顾辞山。
沉默片刻后,他说:“不是很想原谅你,对不起......”
顾辞山昨晚的行为是强.奸,这件事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真的不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吗......”温衍晡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