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理好被子,冰冷的双手放回被子里。
江渊打了个哈欠,弓着背趴在床边闭目休憩。
“我的手输完药水凉的有些难受。”舒晚望着天花板,说这话时,他的脸红了 一丝。
江渊立马懂意思的把手伸进去,握住了舒晚的手。
江渊像个小火炉,他的信息素也如他的人,充满进攻性,就像是汽油燃烧时特有的冲击气息。
“嗯,就这样吧。”
舒晚抱着江渊的手,靠近江渊所在的这一侧床上,蜷着身子把病床的下半部分让给江渊,好让江渊趴得 舒服。
两人的信息素浅浅淡淡的飘在空气里,只是为了能让彼此安心而释放的。
即便一个是淡奶油的清淡奶香,一个是烈火燃烧的刺鼻,但两个人都沉浸在信息素的契合之中,惬意地 呼吸着夜晚的空气。
江渊一整晚没睡觉,他沉浸在舒晚主动找他牵手的兴奋感中,即便被抱到手臂发麻发胀失去感觉也不肯 抽回手。幸好半夜舒晚松开手转了个身睡觉,否则江渊的手今晚过后便会因为血液不循环而废掉。
在城市的某处里,温衍还趴在桌子上,拉着顾辞山问东问西。
“为什么我落了这么多课?! ”
温衍对着窗户,对着窗外的夜色,猛地吼了一嗓子。
然后,对面楼道里的声控灯一次性全亮了。
顾辞山十分赏识地点了点头,“看来还很精神,那就把明天要补的课今天一次性补了。”
温衍扶着额,努力的酝酿情绪,却发现这眼泪怎么都憋不出来。
次日放学,温衍竟在校门口看见了温芸,温芸手里提着一袋热腾腾的面包在等他。
“饿不饿?”
“读书累不累?”
温衍抓住顾辞山的手,藏在他的背后,满眼都是戒备。
温衍以为温芸只是为了在谁面前演出一场好妈妈的戏,只是第二天、第三天乃至半个月后的期末考试, 温芸每天都会在校门口接他回家。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温衍拉着顾辞山的手,在路上一蹦一跳。
他穿的是顾辞山买给他的兔子外套,他每一次蹦跳,兔耳都会立起来抖两下。
“温芸不会又在校门口等我吧......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温温衍埋头嘀嘀咕咕。
顾辞山捏了捏他的耳朵,“那你喜欢她这样吗?”
温衍背着手,想了 一会。
“挺喜欢的......但我又害怕,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喜欢就让她这么做呗,出了事有我呢。”顾辞山单手架在温衍的肩膀上,勾了勾他的下巴。
温温衍斜了他一眼,“你能干嘛......”
顾辞山低笑一声,沉沉地说:“我能干你。”
温衍立马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一只手戳在顾辞山的嘴唇上,小声地嘀嘀咕咕:“你能少开点黄腔吗?小 心嘴巴烂掉。”
顾辞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忧郁地说:“如果不能说骚话,那我宁愿他烂掉。”
温衍被他逗得笑出了声,肩膀一耸一耸,鼻尖被冻得红红,更像只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