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走上前,解 了舒晚脖子上的锁链。
舒晚连连点头,像是饿坏了狗,趴在江渊腿边,一动不敢动。
“说话,回答我。”江渊手指勾住锁链,在舒晚面前威胁似的摆了摆。
舒晚听到铁链撞击的声音,立马浑身僵硬地蜷成团,哆哆嗦嗦地回答:“会听话......会听话......”
“行,那你当着我的面,把这破烂玩意剪了。”
江渊拿出那只半成品的小狮子,随意地丢在舒晚面前,同时还丢下了一把剪刀。
剪刀与地面冰冷的瓷砖迎面撞来,划出一道刺眼的划痕。
舒晚看着小狮子,又看着江渊。
他伸手把小狮子够进怀中,双臂紧紧护在怀里。
“不、不可以,这是......”舒晚垂头怜爱地抚摸小狮子,接着他双手捧住送到江渊面前,“这是我做了送
给……”
在舒晚说出“不”字的时候,江渊的理智就被愤怒冲散了。
他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看着舒晚带陆璞回家,看他们趁着自己不在,在自己的家里调情。
这个娃娃,从陆璞手里,被舒晚抢走,又一脸害羞,接着陆璞抚摸他,贴耳说悄悄话。
针孔摄像头没有录音,但江渊看着画面,自己猜出了大概。
只是这个大概,和现实,发生了偏差。
江渊用了蛮力,抬手甩了舒晚一巴掌,接着把他推倒在地。
“我让温衍他哥送你回家,你倒好,直接把他勾引来了这。这是老子供你吃 住的地方,不是你拿来跟 别人调情的地方!”
江渊气的目眦尽裂,牙齿磨的咯咯响。
就在江渊即将说完剩下的话时,他突然从地上捡起剪刀,往下一扎,停在舒晚的眼前。
舒晚愣住了,尖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被江渊狰狞地面目吓说不出话,只能惊恐地看着对方,连连摇
头。
江渊一把夺过小狮子,嫌恶地丢在地上,啐了口睡 ,紧接着剪刀锐利的刀口在小狮子身上来回戳洞。 江渊疯了一样的挥舞剪刀,戳下_个洞,用力往下划拉,小狮子被一分为二。
棉絮,漫天飞舞。
舒晚不要命地冲了上去。他撞开江渊,把小狮子的一半残骸牢牢护在怀里,瞪着一双含泪的眸子,不理 解地望着江渊。
“你还护着他?!我那么在乎你,你他妈直接把你野男人带我家里来偷情!”
江渊掐住舒晚的脖子,抬手又是一巴掌,扇晕了他。
“你真是个贱人啊,贱到骨子里。”
江渊咬牙切齿,在他手里的小狮子已经化作残片,棉花落了一地。
舒晚用力地敲了敲太阳穴,试图把这晕乎乎的脑袋从昏迷的边缘拽回来。
待眼前重影画面聚在一起时,他怀里的小狮子早就被眼泪打湿,皱巴巴地揉成了一团。
“江渊......”舒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平静地与江渊对视。
舒晚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笑着,眼泪从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