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陆璞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许清禾更来劲了。
他气冲冲地转身当着陆璞的面,把他家的门关出了惊天的动静,脆弱的门板承受了它这个价格不该承受 的力量,但好在它承受住了。
许清禾如一阵暴风雨,来得快去得快,过程里气势汹汹的,离开后留下遍地狼藉等着陆璞收拾。
陆璞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蹲在地上捡散落在地的菊花。
一瓣一瓣的花瓣被陆璞收进掌中,在掌中视若珍宝的收好,一点点放回捧花里面。即便这捧花早就被许 清禾摔烂,如一团花泥倒在陆璞的脚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的光线转了暗,眼见着落日马上就要归顺地平线,可那扇紧闭的大门始终没 有打 的迹象。
即便地上的花瓣早就被陆璞收拾好,他也只能靠着栏杆而立,仰头望着走廊之外的火红晚霞。
咯吱......
摇摇晃晃地门板被许清禾推开,露出一条小缝,能看到许清禾半边身子。
“你干嘛不走,小心我报警了。”许清禾警惕地看着陆璞。
陆璞怀里还抱着那捧花,吸了一口气想和许清禾说什么,可最后也只是吐了口气,把黄白菊花抱得更紧
“说话呀! ”许清禾撅起了嘴,满脸不耐烦。
陆璞局促地目光转了转,嘴唇碰了碰轻声说:“你不需要我的钱,我也不需要你的花。”
陆璞眼睛又转了一圈,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变了意思,他本来是想表达自己与他两不相欠,然后等许清禾 接受,他就会说能不能做朋友。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按照陆璞想的方向进行,甚至已经脱了轨。
当说完的瞬间,许清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几乎是 牙切齿地吼了出来:“不需要就不需要!你还特 意拿过来做什么?谁稀罕你碰过的!”
“不是......我不是......”陆璞急忙走上前去,却只碰了一鼻子灰。
许清禾的门板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门与门框已经合不上了,斜靠着墙咯吱直响。
陆璞走上前手掌刚贴上门板,眶当一声,门板砰地一声往里倒去。
许清禾正蹲在门的那一边,就在门板即将砸到他的瞬间,幸好有陆璞拦下了倾倒的门板。
没了门的保护,许清禾怂成了小鸡仔,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后退,抱紧自己缩进墙角里,弱弱地 问:“你干嘛砸我门......? ”
“这门你自己甩烂的。”
“明明是你,你还拿着它呢,你是不是打算打我?”许清禾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陆璞。
陆璞看向自己手里的门板,又看了眼许清禾,顿时涌出一股百口莫辩的无奈感。
许清禾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连带着指向陆璞的手指也晃悠,“你闯进我家打算对我做什么?劫色可以, 劫财不行。”
陆璞摇头,缓缓把门放在地上,“既不劫财,也不劫色。”
“那......那你想干嘛!要我的命的吗? ”许清禾护着自己的胸口,眼泪说掉就掉,哭哭啼啼好一阵。
陆璞站在他面前,卷起袖子,露出壮实的手臂。
许清禾看到他的手臂正在缓缓下落,向他伸来,就像一拳要落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送菊花,鸣鸣鸣我......我......”许清禾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慌乱逃
窜,但又不是逃,而是跑到阳台上呆了一会,又跑回来站在陆璞面前。